太皇太后得知房娲儿病重,也未有让她进宫去瞧病。那朱砂安神丸老太太用着甚好,也不打算换旁的药了。

房娲儿身体恢复得缓慢不说,下月还要再用眉心血给子房续命。

虽不用如这一次这般死去再活来,可她身子虚弱,挤出几滴血都是件耗费精力的大事。房娲儿向太皇太后告假,和张子房一块儿回白衣山,一来为了过年,二来,是白衣山风水极好,适合养病,白衣山中藏书众多,吃穿住都好过于赵氏医馆。三来,她要回到白衣门来,将一些不愿继续待在山里的人清除出去。第四,她得回来处理门主犯了错的门徒。第五,她想躺在白衣山,墓里的那个人了。

这年刚刚过完,皇帝出使西域的人马便去了,

当张骞结果符节的那一刻,他不再是一个简简单单、碌碌无为的宫廷侍卫了,他代表汉帝国的国家形象,是使臣,亦是皇帝的宏图大业。

堂邑父作为张骞的向导和翻译一同随行,张骞还带上皇帝操练的一百名将士,秘密从长安出发,踏上了西域征程。本应该举行一个盛大宴会的,可是,怕让匈奴在长安的探子知道此事,便不便声张了去。

皇帝站在城头之上,望着张骞渐行渐远的背影。他不单单以朋友的心态担心张骞的安危,还担心着未来。刘彻已经将自己,和整个汉帝国和匈奴作战的砝码交给了张骞。

这是一场豪赌,对整个大汉,对皇帝,对张骞,对堂邑父,对一百名将士,都是一场用生命下的赌局。

张骞的使团,向西方前进,过了黄河,进入但是为鲜有人烟,汉朝并未有人深入了解过的河西走廊。这是一条生死通道,这是向往大月氏的必经之道,也是控制在匈奴人的手中一片土地。

张骞一行人进入戈壁,汉朝人第一次看到辽阔的草原,没有铺设好的道路,一时间,也不明白该走向何处。根据年代久远又不知真假的地图,在匈奴境内迷了路,匈奴牧民与外族人交流极为谨慎小心,所问之言多半也只说不知道。由此,张骞一行人在匈奴境内折腾了一年之久。张骞一行人的反复无常的踪迹,十分可疑,于是在几次远远的望见之后被匈奴人注意到这一支奇怪的队伍。

一日,匈奴轧账内部,军臣单于正在与众大臣谈及向汉朝以及西方诸国购置铜器、铁器、盐、布匹等生活必需品的买卖一事。突然间,一位信使紧急进入轧账中,报告道:“启禀大单于,近日在波斯腾发现一队人马,百余人,携带有兵器以及大量粮草。”

“什么样人?”军臣单于问道。

“会说匈奴语,一路打听着月氏国的路径。根据他们休整时候的样子,不像匈奴人,像是汉人。”

匈奴单于道:“在长安城中的探子曾经派出信件说汉朝那女人堆里长大的小皇帝,派人想去联络月氏。”

他举杯狂饮一杯酒,说道:“不自量力,派人去,把这汉朝的使节给我带回来!”

一旁的将军问道:“那些军士呢?”

“要是有愿意给我匈奴人当奴隶的,便当做狗来养着吧!哈哈!”

匈奴的骑兵一日千里,浩浩荡荡地上前军士,在两日之内便撞见了张骞一行人。

张骞听见远方传来马蹄声,大惊道:“不好!有军队!”堂邑父立即大喊:“所有人,藏好武器,换做匈奴人的打扮!上马!”

张骞趴在低声听着远处隐隐约约的马蹄声,无奈说道:“来不及了,我们被包围了。”

“怎么办?”

“只说我们是过路的汉使。”话音方才落下,只见看到他们一行人,已经被数千匈奴人团团围住。

张骞取出节杖,跑到队伍的最前面,重复大喊道:“我乃是汉朝使节,无意与邻邦交战!”但是匈奴人听不大动,只笑着说道:“这汉朝的人说的话,叽叽喳喳地,像个娘儿!哈哈哈!”张骞喊得口干舌燥,最终还是被匈奴人一举抓获,带到了匈奴单于帐前等候发落。

抵达营帐之后,张骞和堂邑父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仪容脏乱,衣服破烂不堪,没有一丁点儿汉朝使节的样子。

军臣单与重臣商讨完政务之后便欲张骞。

侍卫走到张骞面前,趾高气扬地说:“单于要待见你,但你须得去节墨面方能留下命来。”

张骞不屑笑道:“你们要我堂堂汉朝使节去节墨面?笑话!这不是对待使节的态度!”

“你们未有通报,算是哪一门子的使节?”

“我们迷路了,找不到你们大单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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