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和王梓後进去后,殃正在替一对男女弄花灯。因为只看到了一眼,花灯上的图案也没有看清。
妖娆想要凑近去看,王梓後拉着她小声说道:“小娆,你这样随意偷看别人不想让你看到的东西是不好的。”
妖娆乖巧地点了点头,看了看面前,那男女正背身挡在殃与她之间,站的地方好像与进来时稍有不同,似乎是故意不让她看到。
看穿着,是刚才告知她要进去找殃要纸的那对男女。他们确实是有些害羞,可来这里的人,不,殃说只愿给妖做花灯,那他们应该也是妖。
来这里的妖,都是男女成对的,这想想便也能知道缘由,不喜欢吵闹的地方,便来这僻静处好好相会。
情人之间的相会,总是会有些害羞。在狐族的结缘树下,或许也是如此。
王梓後见妖娆看着面前的男女,暗含笑意,也不禁装作看着殃弄花灯,虽说挡住了看不到,不过他的本意是想要笑而已。
小娆应该明白他的心意,她不仅仅是他的狐妖朋友。
可惜,妖娆被王梓後笑声打断停了下来,还未想明白。她偷偷看了眼王梓後,他果然又在笑,忍不住发问打断:“你在笑什么?”
王梓後回头,笑意更深:“小娆不是说不要花灯的吗?我是在笑你现在又好像很期待的样子,是不是在想该画些什么好呢。”
她第一眼看到喜欢的是花灯,离开时还依依不舍,哪怕遇见了别的喜欢的东西,恐怕也不会有那初见的花灯印象深刻。
既然她忘不了,他更应该送她花灯,让她想起花灯的时候也能想到他。
妖娆不甘示弱地回道:“我只是不想你将花灯作为先前答应送我的东西给我,因为我可能还会有更喜欢的东西想要。而你带我来这,这花灯是白来的,我不要岂不是不通人情。”
王梓後仰头笑道:“不通人情,说得好,那小娆可知拿人手短的道理。”
妖娆听了不解,回过头低下思虑着,这只有手长的人才能顺走别人的东西,拿了别人的东西却手短莫不是拿的时候让人给砍去了。
想想还真是有些可怕。
不由抖了抖,若是狐身,应该能抖落不少白毛下来。
王梓後正要解释,殃冷冷地开口了:“安静些,拿人手短的家伙。”
王梓後顿时敛住笑意,害怕似地慢慢将目光移向殃。
殃正将弄好的花灯交给那男女,而那本是挡在他们面前的男女也分别换了方向相互对视着。殃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便直直来到了王梓後面前。
王梓後尴尬地笑了笑。
殃又收回了目光。
那对男女拿了花灯,见殃有怒气道了声谢后便往门口走去,经过妖娆身边时,女子朝妖娆笑了笑,随后拉着男子离开。
妖娆疑惑,她为何要朝她笑?难道人都是爱笑的?
王梓後见没有人打扰便走到殃身旁,笑嘻嘻地说道:“殃,不是你非要将花灯送给我的吗?我虽然知道拿人手短这个道理,可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你这性子得改改。”
他挑了挑眉毛,丹侍姐姐不会喜欢这样冷漠的人的,虽然殃也只是看上去冷漠而已,可这第一眼的印象是很重要的。
殃坐着沉思片刻,起身看了眼王梓後便往里走去:“我去给你们拿花灯。”
王梓後回道:“好。”转过身来见妖娆还在发愣便走过去。
妖娆问:“你知道刚才那女子离开时为何要朝我笑吗?”
王梓後往门外看了眼,想了想笑着说道:“一定是觉得小娆可爱才会朝你笑的,人大多面对喜欢的人都会忍不住内心的喜悦,从而显露在脸上,就是笑意。当然……”
他小心谨慎地往殃离开的方向看了眼,见殃还未出来仍是低声凑近妖娆开口:“当然有些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哪怕喜欢,嘴上也会说着讨厌的狠话。就像妖殃这个家伙一样,明明很喜欢我的,却还是对我如此冷淡。”
妖娆点了点头,往殃那边看去。王梓後脸上的笑意是给她的还是殃的?殃是他的朋友,她也是他的朋友。
所以,王梓後的笑是朝他们两个笑的。
她是不是应该也朝他笑一笑,人间不是有句话叫礼尚往来吗?
妖娆看回王梓後准备扬起嘴角,给他一个衷心的微笑。
殃也正好拿着一盏素雅的花灯走出,他听到了王梓後的话,开口反驳道:“我听到了,可是我不认同。”
王梓後看着殃轻叹口气,怎么说人坏话的时候又让他听去了,不过他说的可是实话,殃嘴上不承认在他看来反倒是承认。
对于不喜欢的人又何必去浪费口舌,殃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他肯开口说话,那站在他面前的人一定不是他讨厌的。
“小娆,你刚才点头了,一定是认为我说得很在理。”王梓後看向妖娆,见妖娆正挤出一张笑脸看她,不免吓了吓。
今日带妖娆出来,她似乎对街上看到的都很有兴趣,不自觉中也会露出欣喜的表情。那时,她的笑是很自然的。
可现在,这笑竟如此好笑。
王梓後垂眸思虑片刻,还是没有开口询问妖娆为何会笑,拿不准女子的心思时最好不要胡乱猜测,说错了不行,说对了也不行。
还是说些别的把这事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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