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阿元欲言又止。

“不用多说,接令!”

“...喏”阿元知道袁诣的话不会收回,只得答应。

“丁天佑,杜长胜!”

“属下在!”两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两好生协助阿元。外面的新兵再训练几天,也该去见见血了。你们尽早让他们适应船员的生活。战士,就应该在血与火的战斗中涅槃重生!”

“喏”

“记住,不论何时,苏拉曼拉岛都必须保持一个舰队的战力。你们可以交替出海,留守的人注意保护军事重地和仓库物资。”

“属下领命。”

“乔老、马修斯,‘荡崛’要加大改造进度。同时你们的科研也要加快进度,希望我回来时,你们有了新的成果。”

“提督放心,我们已经有了大致的方案,数据已经在测试中了。”乔老点点头道。

“好!调前田、弥生成立巡岛舰队,负责对苏拉曼拉岛周围海域进行监视与警戒,有情况立刻汇报阿元。”

“嗨。”

“王子殿下,我不在这段时间,阿元暂代我,还请听令行事。”

“提督尽管放心,我一定听从阿元大人的安排。”摩尔苏沙大声回道。

“所有人切记,我们现在还不能和葡萄牙硬碰硬,要在不断削弱他们的同时发展壮大自己!情报部门加大投资力度,我要知道完整的驻满剌加的葡萄牙人的所有情况。”

“勇庆,安排船队,随我回京师。另,把属于万岁的那份准备好,既然万岁大力支持我们,咱们也不能知恩不报,借着这次返程,我们也要表表心。”

“喏”

“哈哈,你们或许不知道,勇庆这次回去说不定还会去当新郎官儿哦。”袁诣见事情安排完毕,忍不住调笑了一句。

“真的?哎哟,陈哥儿恭喜啊。”

“是啊,记得到时候把新娘子带回来啊。”

“对,对,回来再办一次婚礼,我们还要闹洞房呢!”

一向沉稳的陈勇庆脸涨得通红,他幽怨的白了袁诣一眼,仓皇逃串......

定好了行动路线,袁诣一行八艘船只组成的舰队,慢慢的消失在了苏拉曼拉岛的地平线上。

京师,袁宗皋尚书府内。

朱厚熜坐在袁宗皋床边,黄锦立在一旁,周文采正在为袁宗皋把脉。周文采原为兴王府良医所良医副,医技高明,朱厚熜继位后,他也顺理成章成了太医。

周围也只有在锦衣卫任职的陆松、朱宸、骆安、王佐、陈寅等以前曾在安陆兴王府任过职的人。

“袁阁老,你且安心养病,我还要等着你康复后为我出谋划策呢。”朱厚熜轻声安慰着。

“咳咳,老臣不能为皇上分忧,请皇上恕罪。”袁宗皋情绪激动。

“阁老何罪之有?你也是为了我积劳成疾,哎。”朱厚熜一时也是悲从中来。

周文采把脉完毕后,退了下来。

“什么病症?可有性命之忧?”朱厚熜连忙起身,询问道。

“阁老已痨虫入肺脏,肺阴受损。臣观阁老睡中盗汗,身体发热,倦怠无力,饮食少进。咳嗽虽未见血,但脉象沉数,且肌肉消瘦,此应是痨瘵无疑。臣现在只能用药吊着阁老的性命,最多只能支撑三月,如三月内没有更好的办法,到时阁老的性命...性命恐不保矣。”周文采脸色沉重道。

“啊!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朱厚熜突然又联想到自己的遭遇,情绪失控,一时泪如泉涌,泪珠顺着脸颊滴落,黄锦忙用手帕为他擦拭。

?好一会儿,朱厚熜的情绪才缓了下来,他看看众人,说道:“看到众卿,我就想到了兴王府,想念娘亲,唉,也不知她老人家到了何地。”说着又伤感起来,众人听后甚感同情,却又不知如何安慰他。

袁宗皋又轻咳了一声,道:“皇上,关于大礼之事,还请用‘拖’字诀。”

“毛澄、毛纪、蒋冕、王瓒、顾清,这些人天天上折子,一个接一个,如走马灯似的,如何拖?”朱厚熜苦恼道。

?袁宗皋道:“他们越急,就说明他们越怕,皇上就越要稳如泰山。拖得越久,时间越长,对皇上越有利。还有,朝廷文臣多数支持杨阁老,但据微臣所知,礼部左侍郎王瓒曾在安陆府监工修建兴王府,与先王感情深厚,他虽然现在人轻言薄,但是心里肯定是向着陛下的。且还有武官尚未参与其中,皇上要将武官皆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您就可以大胆地与杨大人他们据理力争了。皇上,武将的作用不可小觑啊,就比如武定侯郭勋。况且先王在世时,曾当着陛下的面,褒赞过刘大夏、李东阳、杨一清,现杨一清闲居在家,陛下可找准机会请他入朝,他必能成为陛下的强援。”

朱厚熜感动之余又将这些人记在了心里。

“阁老,听闻你病重,我已传书给小五,想必过些时日他就会赶回来。你尽管安心调养,朝中之事你且宽心,我能处理好。”

“如此,则老臣死亦瞑目了。”袁宗皋悲伤的说道。

“阁老何出此言?你且安心养疾,切勿多想,天下能者无数,阁老一定会有希望的。小五不日便至,或许他有办法呢?”朱厚熜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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