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之上,应御天一身龙袍坐在龙椅之上,只是一个简单的坐姿,殿上的朝臣便感觉到一股威严弥漫在殿中。 “还有事要奏吗?”应御天漫不经心的问道。 “儿臣有奏。”太子应齐轩说着便走了出来。 应御天看着自己的嫡子,与对朝臣无异的态度问道“何事?” “儿臣要奏南伯侯欺君罔上,图谋不轨之罪。”应齐轩拿出奏本,托举到胸前说道。 “哦?”应御天看着下边的南伯侯,对太子要参奏他一副吃惊的样子说道“可有证据?” 二皇子和四皇子一听太子要参奏南伯侯,眼里露出异色,看着应齐轩,这件事,不会这么快就被太子知道了吧!二皇子想到昨天去看母妃时,母妃和四弟跟他说起舅舅私开金矿一事,他本觉心里有些异常,四弟与母妃都知道,而他却是被告知的,不过母妃这些时日有多忙,他是知道的,虽然心中有些不快,但他却并未怪罪母妃,可是听到太子要奏舅舅,应齐书心中那点怪异又冒了出来。 “南伯侯在年前在保定发现一座金矿,可南伯侯进京之后,却并未上报,而是私下开采,至今开采已有数月之久,而金矿开采出来的金子,全被南伯侯融成金砖私藏在一隐秘之地,南伯侯此番之行为,不仅欺君罔上,还有图谋不轨之嫌,儿臣已经把所有收集的证据都列在奏本之中,请父皇明鉴。”应齐轩慷慨激昂的讲说,让满朝堂哗然,私开金矿之罪足以判为谋逆之罪,满门抄斩,甚至若是皇上大怒,牵连族人也是可能的。 应御天看着呈上来的奏折,看着里面陈述所有南伯侯发现金矿之后到私开金矿,私自熔炼,运至哪里储藏,没想到这个长子最近长进不少,南伯侯这般隐秘小心的举动还是让他给查个水落石出,南伯侯私开金矿一事他是知道的,不过他却不好无缘无故发落南伯侯,只好等南伯侯采出金子之后,有了切实证据,他才好安排人再行上报朝廷南伯侯不举之行,没想到还未等他安排了人,太子竟然就把这件事查了出来,在南伯侯刚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就奏了上来。 应御天心里虽然对太子很满意,面上却生气的把奏折扔到南伯侯面前,怒道“私开金矿,南伯侯你好大的胆子,你可有把朕放在眼里。” 南伯侯早在太子上奏之时,便喊着冤枉跪了下来,看着太子的奏折,南伯侯更是一脸的无辜,大喊着冤枉说道“皇上,老臣对皇上的忠心,皇上是知道的,私开金矿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老臣怎么可能会干,这件事是太子误会了,老臣发现金矿之后,发现这座金矿虽大,但是却表面覆着黄金,老臣生怕这座金矿下面并不是金子,这才让人先开采出一个矿口,探查一下里面可都是黄金?而开采出来的那些黄金,老臣并没有私藏起来,而是都让人存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到金矿探查之后,一起上报交付给皇上,若是老臣真有私吞之意,老臣又怎么会存放在保定,而不是运回幽州,皇上明鉴啊!” 应御天听到南伯侯的辩解,没有立刻说话,二皇子应齐书看着跪在中间的南伯侯,和太子一党对南伯侯的争先口伐,没有说话,四皇子见此,走了出来“父皇,南伯侯对父皇的忠心人人可见,南伯侯虽然此举不妥,但是却是为了朝廷着想,请父皇开恩。” 应御天闻言并没有表示,面上也让人看不出喜怒,四皇子见父皇这个样子,心中有些害怕,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在这里。 南伯侯跪在地上,心中惶然,皇上威严,向来没有人敢侵犯,他虽然身为一方诸侯,但是却也不敢直接面对皇上的怒火的,如今听到四皇子为他求情,南伯侯心里安然了一些,他终究是两个皇子的舅舅,只要宫里贵妃还在,两个皇子还未失宠,皇上就不会动他。 不过迟迟没有听到二皇子为他求情,南伯侯心中还是有些揣测,私开金矿一事,他并未告知二皇子,看来这件事终究还是惹得二皇子不快,事后,他还要好好安抚一下二皇子才行。 南伯侯虽然这般想着,但是心中还是难免有些不快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二皇子的舅舅,就算这件事,他欺瞒于他,二皇子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沉默,现在可是关键时刻,若是一个不好,整个南伯侯府都将覆灭不复存在,到时候就算皇子珍贵,但是没有他南伯侯府,二皇子又算的了什么,没有了他南伯侯府,天下就是太子的,其他皇子,能活下来的最后也只不过是一个亲王罢了,到时只怕一个亲王都比不上他现在的南伯侯府风光,二皇子现在还未得到那个位置,这架子倒是越发大了。 心中虽然不满,南伯侯面上却是不露丝毫情绪,恭敬地跪在皇上面前,做出一副坦荡又忏悔的模样。 龙椅上,应御天看着迟迟不说话的二皇子,心中有些疑惑,南伯侯府是二皇子身后争夺皇位最大的助力,二皇子今日竟然看着南伯侯遭难却不求情,这还真有些意思,就是不知道是太子从中做了什么,还是二皇子与南伯侯之间出了问题,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他还是让蒋天调查一下好了。不过现在嘛,到让他看看,二皇子与南伯侯之间的关系究竟被影响到了什么地步? “南伯侯虽心有社稷,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私开金矿乃是朝廷禁令,南伯侯却知法犯法,更该罪加一等,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父皇,儿臣有奏。”应齐书本再思量舅舅私开金矿,母妃与四弟相继知道通知自己的事情,这其中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却想不到是什么,没想到他这一个晃神之间,父皇就已经要对舅舅做出判决,应齐书不得不硬着头皮打断父皇的话。 见二皇子终于开了口,应御天好脾气的没有生气,示意他开口,其他皇子见此都眼神一暗,父皇对二弟(二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宠爱,朝堂之上公然打断皇上的话,父皇竟然都不介意,还真是让人不爽。 二皇子见父皇并没有怪罪,心中松了一口气说道“父皇,儿臣认为,南伯侯此举虽然不妥,但是终究为了朝廷,常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却还有一句说法,叫做法外有情,更何况私开金矿开采出来的金子,南伯侯并没有占为己有,这足以证明,南伯侯对朝廷的忠心,并没有私心,所以儿臣认为,朝廷应该对南伯侯小惩大诫,收回金矿,再惩戒一番就是了。” 应御天听到二皇子的话,面上表情不显,沉思了一下,说道“既然二皇子和四皇子都认同南伯侯对朝廷的忠心,不是有意触犯律法,为南伯侯求情,朕就免了南伯侯的死罪,不过南伯侯要立即移交金矿一概事宜及其开采出来的金子,罚黄金万两并且闭府思过一个月。户部,收回金矿的事情,由你们全权负责。” 看着户部尚书应下此事,应御天说道“还有事吗?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吧!” 重臣摇头,皇上贴身太监总管郭盛见此,喊道“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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