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缓缓走近病榻,站在了床后,笑吟吟地敛衽:“给大嫂见礼了。”转身坐在了春兰搬来的椅子上,看着大奶奶慢慢睁圆了眼睛,而后十分惊讶地说道:“久不见大嫂了,怎么竟病成了这个样子?若不是在天逸阁,我还真不敢认您呢。唉,听说您一直病着,就常想着来看看您,可是。。。”二奶奶看着二姑娘:“这是橒姐儿吧,看都这么大了,我还第一次见呢。”
橒姐儿好奇地看着她:这谁啊,怎么叫娘大嫂,三婶也是叫娘大嫂的。
大奶奶转头看向女儿:“这是你二婶,去见礼吧。”想起自己命不久矣,而女儿的命还捏在她们的手里,大奶奶如蚁啃心,万分悲痛也得忍下这口气,不能让她再有理由造孽她的女儿。
橒姐儿乖巧地上前见了礼,叫了二婶。又站回了娘亲的床榻前。
二奶奶凝眸看着橒姐儿:才这么点就长得如此祸水,长大了还得了。可惜啊,二奶奶摇了摇头神神秘秘地低声对着大奶奶:“我常想着来看看您,可是娘说啊,娘说她一到了您这边就得病一场,该是刑克冲害,死活拦着不让我过来。”
二奶奶伸出了一双凝脂般的玉手,轻轻拂过二姑娘玉雪似粉嫩的脸颊:“哎呀,真是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二姑娘不知所以,有些无所适从,沈妈妈赶紧将她揽在了怀里。心里却在暗暗诅咒:你才是刑克冲害,你全家都是刑克冲害。可到底不敢出声。只是深深地担忧着,看向了大奶奶。
大奶奶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忍得满面通红,才硬生生地将这口气吞了下去。寒兰吓得脸都白,不停地揉着她的心口,转头寒箭般的双眼怒视二奶奶:“二奶奶乃贵族豪门之妇,还请慎言。”
而站在晏歇处偷听的青浅已经惊骇不已:二奶奶真正岂有此理,二姑娘还是个孩子,从来没有妨害过谁,天逸阁的奴婢谁不爱着她,竟然被二奶奶如此诋毁,也不知道二姑娘被吓成什么样了。赶紧掀了帘子进了屋子:“见过二奶奶,禀大奶奶,二姑娘的功课时辰到了,要回屋了。”
二姑娘迷迷糊糊被青浅抱出了屋子,心里直觉她不喜欢二婶,她从不曾见过有这样说话的人。二姑娘是真的被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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