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瑛珠和张清灵在里边待了很久，知道澡池的水凉了，穿衣打扮又费了好些时间，以至外面全黑。直到泰瑛珠满心欢喜地送她出来，两个人的热情没消失，从屋里走去大门时候依然有说有笑。
穿过庭院到了大门，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门角有个人蹲着，蓬头散发。昔日孟家的‘小白脸’成了个狗不理的样子。
张清灵喊他：“孟蝶，你还在呢。我以为你先回去了。”要不是张清灵说他是孟蝶，泰瑛珠还以为是那些“天为被地当床”的流浪汉，已经预备叫人出来把他打发走。泰瑛珠还是有些小感动，毕竟她的男性朋友也是少之又少。只要不是很辣眼，来自异性的关怀总能让女人们有种青春的感觉。心里想着，等下给孟蝶留个好印象。
孟蝶听到回过头来。看到泰瑛珠，思念的人，不管不顾，一下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也不说些什么，就对着她笑，挺丑的。其实孟蝶想说些什么的，起码要喊一喊泰瑛珠的名儿、问她有没有受伤、伤到哪了、要不要紧之类的。不过一看到她，就都全忘了。尤其是看到泰瑛珠新出浴的素颜，先前不曾看到过，很新鲜也很美丽，很适合在她身后抱着她和她一起安然的入睡。
泰瑛珠看到孟蝶正面样子，也觉得孟蝶丑极了，比先前几次都要恶心。尤其是她刚泡了澡，一声清爽，孟蝶样子着实让她不舒服，好像孟蝶完全就是个不知道再烟雾里待了多久的男人。油腻、烟臭味全都粘到他头发里，脸上的油脂和风尘搅和到一起使得整个脸都灰了，清洁工都扫不掉。尤其孟蝶那个甜蜜的大大笑容让泰瑛珠觉得恶心，一天在外奔波没时间清洗的牙口，此刻在泰瑛珠眼里像是一年没洗过一样。
“算了，今天还是别理他了。”泰瑛珠想着，“老天别怪我，谁让他不打扮打扮呢。”
张清灵推着孟蝶出去：“走啦，没准师父回来了。”
孟蝶不出声，抬脚和张清灵出去了，泰瑛珠的不理会让让他眼神呆滞。
泰瑛珠向他们挥手，作最后的告别。准备把门合上，却被一只手给扒拉住了。从门缝里看，是孟蝶脏兮兮的脸，喘着气。孟蝶手还伸进来让她不要关门。
泰瑛珠赶紧喊：“别碰我，我刚洗完澡呢。”
“不是，瑛姑娘，我还有事。”
“什么事，外面说。”泰瑛珠命令孟蝶。她不放心，孟蝶老是喜欢弄奇怪的东西，万一他进来了，赖着不走要在自己家过一夜，赶他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哦。”孟蝶应了一声，然后手伸进衣服里边一阵乱搜。
泰瑛珠在里边没完全看清，以为孟蝶在脱衣服，怒上眉梢：“好端端的，你脱什么衣服，不冷吗？”
“不是，我在找东西。”孟蝶嘴里念叨着，“怎么不见了，明明放怀里的，去哪了都。”
泰瑛珠明白了，孟蝶应该是想给送礼，但她可不吃那套，当下就拒绝：“别找了，赶紧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来。”说着就掰孟蝶手出去，关上门。
孟蝶一下两只手扑进来拦她：“瑛姑娘，再等一下，马上就找到。”
泰瑛珠只得抱手站着，让他快点。没过一会，孟蝶好像找到了，如获至宝一样蹦跳起来，高兴地喊，“瑛姑娘，东西找到了。”他兴奋得让泰瑛珠很是害怕什么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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