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知何时,突然对这个少年升起了敬意。不是因为他炼器师的身份,而是他对于这群雇佣者的情分。
回到房间中的古远,立刻变了副模样。没有了虚弱,生龙活虎的。盘坐在床上,修炼太阳经。
一夜如此过去,起身后便步入王力的房间。
古远到来后,早来的人群让开一条道。王力此时已是苏醒,躺在床上,用憨厚的笑容看着他。
古远走到近处,笑着道:“如何?”
“感觉在死亡的边缘走了一趟,不过被大师你拉了回来。但,韦强兄弟却没有那么好的运到。”王力叹了一口气。
古远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所幸不辱使命,没有耽误您的大事。”将黑云炮拿出,上面的血痕已没,但隐隐约约能看见被摩擦过的痕迹。
沉默了几个呼吸,古远将它接过。分量不重,但心却沉重了不少。
“有什么要求,说说吧!。”
“以前有,但现在只想多杀些土匪,为韦强兄弟报仇。”王力苦笑一声,无奈与仇恨的交杂。
古远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件黑铁甲和寒锋剑,不由分说的塞给了他。
“尽量帮命保住,不只是为了你自己,还有你的兄弟。”
然后,转身离去。王力用那双复杂的双眼,看着他的渐行渐远。
离开后,古远找了一间空房,当做了炼器的地方。只炼制沉盾,因为它在攻防战中,有着极大的作用。
三天后,古远剿匪的目的闹的是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但这却都与镇守府无关,被众人守护的,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可今天却进来了一个人,骑着鳞甲马,打破了这种气氛。
“叶叔,怎么是你?”古远惊讶道。
“怎么?不欢迎吗?”
“您能来可是我的荣幸,岂能不欢迎?”古远大笑道。
“哈哈,你这小子,油嘴滑舌。”叶心笑骂一句。“我来的目的你应该清楚,当然是帮你收拾这堆烂摊子了。”
“那,那还回去吗?”古远迟疑了一下道。
叶心收起了笑容,叹了口气:“不回去了,我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用五年的时间面对血海境的沟壑,太遥远。”
“再者也是该成个家了,也该是为别人而活的时候了。”
古远沉默了许久,脸上有不舍,也有无奈:“那风羽大叔知道吗?”
“不知道,我不想面对离别的眼泪。等时间久了,相信他们就会习惯我的离开。当我淡化了,也就没有所谓的伤感了。”
“你这样他们或许会更伤心。”
“但我别无选择,因为看不到前路,每个人都会走上这条路。厌倦了征伐,也厌倦了杀戮。我,只不过比他们提前一些。”
古远张了张嘴,却发现找不到任何辩驳的理由。走在这修士的路途中,能够走的这么远已经是一种眷顾了,又何必奢求那么多呢。
“陪我喝点酒吧!叶叔。”
叶心点了点头,然后古远拿出了火烧酒,也没有说话。坐在地上,喝着闷酒。
酒,喝多了真的就没滋味了。但,它却是一种慰藉,我曾为你醉过。
足足喝了三个时辰,古远起身离开,还带着众多的修士。镇府,只有叶心一人了。
他们一路奔驰,来到天险峡,因为这是黄屠寨通往洪陷山最近的一条路。古远放出消息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制造他要袭击地恶山的假象,实则是要啃下最硬的一块骨头。
选它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地恶山与洪陷山无法顾及到。
此时天色已黑,但明月高悬,照亮了这片苍凉的大地。
埋伏好后,就是静静的等待了。每个人心中都憋着一口气,唯有杀戮才能抚平。
又过了一会,只见远处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大片黑云。即使是在黑夜,也异常的显眼。
知道时机来临了,众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二十多分钟后,马蹄声响起。以一个黑脸大汉和蓝袍书生为首的五六百人,进入了峡谷中。
当快到出口时,黑脸大汉突然停了下来,随后不断的四处瞭望。
见绊马索被发觉,古远也不再隐藏,大吼一声:“杀。”
一时间,喊杀震天。黑源和邢明缠住为首的黄狭和屠洪后,然后以另外三个炼皮武者为尖刀,将匪徒分割。同时后方王力率领五十多个武者,堵住了他们逃跑的后路。
“妈的,我们中埋伏了,快放黑云炮。”黄狭在硬挨了邢明一剑后,怒吼了一声。
匪徒这才反应过来,一声咻的响动后,一朵黑云升起。
古远没在乎这些,因为他早就考虑到了。提前派了几个腿脚麻利的武者盯着地恶山,一旦他们前来支援。便在他们的老巢放个黑云炮,以匪徒自私自利的性格,肯定会回返,剩下的时间足够他们逃走了。
拿出弓箭,这是他新制成的蛮力弓,刻画了蛮力纹。
又搭上一根刻有迅捷纹的箭矢,同时心如止水的境界发动,弓被缓缓拉开,直至八成停了下来。
十个呼吸后,松开了手,直指与黑源缠斗在一起的屠洪。
也许是感知到了什么,黑源身上黑光大作,一条丝带出现,迅速的飘向屠洪。
屠洪被黑光打杀的已是疲于应付,根本就是无从闪躲,被结结实实的捆住。
还没有反应过来,箭矢就穿过了他的心脏,没入身后的石壁之中,脸上还保留着死前的震惊与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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