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声音,况廖这次很小心地慢慢睁开眼,目光所及的,是一张美艳的面容和充满关切的眼神。
扶着况廖脑袋的是一个年轻女子,柳眉杏眼,俏鼻樱唇,再配上赛雪的肌肤和一头大波浪式的柔软黑发,以及微笑时出现的两个可爱的小梨涡,绝对是天仙级别的极品美女。虽然况廖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在身边扶着他的正是白茹。
见况廖醒了过来,白茹不禁松了一口气,一丝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出来,能够看到白茹,况廖精神为之一振,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干涩的喉咙令他只是在嗓子里发出一阵“咯咯”声。
“别着急,慢慢来。”白茹不由得又有些紧张地说了一句,将手中一直握着的海绵放到况廖的唇边,轻轻一点点将水挤到他的口中。这一刻,况廖不禁有些惋惜,如果白茹能换一种方式喂他水喝,那就好了。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当下,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已经舒服了许多,立时神情紧张地盯着白茹,用嘶哑的声音问了一句:“何少呢?”
白茹唇边绽出一抹微笑:“放心,他没什么大碍,等你好些了再说,好吗?”她轻柔的话语以及那令人一看便会心安的笑容,让况廖心情顿时轻松了下来,回忆中的紧张与不安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不禁让他立时感到一阵巨浪般的倦意袭来,很快,他便再度陷入沉睡当中。
白茹望着沉沉入睡的况廖,眼神中略过一丝忧虑,他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做过多的询问,而就在楼上的加护病房中,何少卿还依然处在昏迷不醒当中,白茹赶来的时候,何少卿刚刚停止了呼吸,若是她再晚一步,恐怕抢救他的医生就要宣布死亡时间了,是白茹替何少卿吊命后,再清毒疗伤,这才将已经在鬼门关上准备推门而入的何少卿拉了回来,只是他的意识还没有恢复,按医院说法,心脏停止跳动后令大脑缺氧,导致病人陷入深度昏迷,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都是个问题,多数要看病人的意志。
白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出病房,门外不远处窗前,一个穿皮夹克的男子扭头看了她一眼,白茹轻轻摇了摇头,那男子耸了一下肩,目光便继续转向窗外。
白茹来到四楼十三号加护病房门前。看到她的出现,病房门口坐着的两个男子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块头大的冲白茹打招呼道:“白医生,你来啦。”
白茹微笑着点点头:“我来看看何少卿怎么样了,你们也累了,要不去楼下喝点什么。”
大块头摇了摇头:“没事,你忙你的。”
白茹“嗯”了一声,这两个人是重案组安排在这里守着何少卿了,她也不好过多地干涉,自从知道何少卿出了事,重案组已经将其定性为“严重妨害公务罪”,估计若不是刑法里还没有“袭警罪”的话,他们一定会将这件事定义为严重袭警罪。
因为何少卿和况廖都一直昏迷未醒,笔录也没办法做,在出事地点查了一遍,也没能找出伤害他们的凶手究竟是什么人,所以,重案组只得派人守在医院,一来等他们醒了好做笔录,二来是怕凶手既然袭击过他们一次,会不会有第二次也不得而知,派人守着也好保护他们。
虽然况廖是法证那边的人,但重案组还是决定也安排人手一并保护,刚刚在况廖病房门外窗边的,就是保护他的重案组便衣。
只是这种保护真的有用吗?白茹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守在何少卿门口的两人正好来自于他目前所在的重案五组,块头大的那个叫许辉,是五组的队长,也是何少卿的警队教官,之前他并不认识白茹,但当他得知何少卿重伤,甚至一度已经停止了呼吸,医院都已经准备放弃治疗了,可就是眼前这个漂亮得像个模特的白茹医生不顾医院阻挠救了何少卿,不禁令许辉在内心中产生几分感激之余,又多了一丝钦佩。
“对了,白医生,况廖的情况怎么样了?”许辉忽然追问了一句。
“醒了一次,但又昏睡了过去,镇静剂的成份下得大了点,不然没办法让他的身体得到充分恢复,估计完全清醒的话,最快也要明天早上。”白茹想了一下,道。
许辉一皱眉,有些担忧地说道:“凌晨到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了,除了知道他们受伤昏迷,什么可疑的情况也没查出来,真棘手啊。”
白茹轻轻叹了口气,却没有说什么,她知道,有些事情说出来别人不但不一定会信,而且还可能把她当成有问题的人。
进了何少卿的病房,白茹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伤口处虽然已经清洗消毒,心脏跳动也趋于平稳正常,但还是没有清醒的意思。
白茹想了想,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何少卿身边,双手轻轻握住何少卿的一只手,微闭双目,用心去感应他的身体状况。
白茹和况廖是同年同月同rì生的,当初也就是这个巧合,他俩才成为一对情侣,同样二十五岁的她,已经拥有了临床病理学博士、临床心理学硕士、催眠治疗师三重身份,目前就任现在他们所呆的精神心理科主任医师,因为她喜欢心理学。
在况廖看来,白茹如此年轻就能成为主任医师,说明她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但况廖不知道,或者说,他并不需要知道的,就是白茹还有一个本事,确切的说,是一种能力,一个不为大多数人知道的能力,她可以通灵。
白茹并没有真正对况廖讲过她这种能力,因为她知道况廖并不太相信这种事情,鬼在他的印象中,只是一些传说、故事,都是人云亦云、以讹传讹的产物。她也没想过带况廖去真正见见鬼,她有这种能力,但她也知道这种能力给普通人带来的烦恼和困扰,可又忍不住在况廖对见鬼这种事情冠以江湖骗术的时候反驳几句,有时辩着辩着甚至会演变成争吵,这个时候她却无法挑明她有这种能力的这个事实,最终,她和况廖都选择了分手,由情侣变成了偶尔通通电话,一两个月出来吃次饭的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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