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国忠道:“今日当着群雄的面,老夫就把当年的事全盘托出,看你们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肖飞宇道:“好!你说,本官也颇感兴趣!”
顾国忠道:“当年,少林、武当、衡山、信州王家、以及本派双蛇门奉宁王之命,由永睿郡主总督,抢夺高家金剑令牌,不得已将其灭门……孤灯大师、风尘子、徐堂主、王盟主,你们对那晚发生的事是否记忆犹新?”
风尘子悲哀一声:“贫道无地自容!”
孤灯大师毫无悔悟道:“那又怎样?如今皇上已经赦免了我们,以前的事已经一笔勾销了!”
这位孤灯大师正是孤行大师的五师弟。
王敬轩道:“王某也是逼不得已!”
徐霜道:“那时,我正效劳宁王千岁,王爷有令,我岂敢违之?”
叶枫心头哀伤,喃喃道:“原来王家也有份!”王师锦摇头道:“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个误会!”叶枫仰天一叹,已是泪流双颊。
“……当时,死了三百余口,只有一个婴儿和内应管家王福未遭屠戮。这个婴儿自然是高天奏与妻子王玉婷的独子了。为了得到金剑令牌,老夫、静方仙姑跟永睿郡主商议,定下一计,本来打算从王夫人手中骗取得到金剑令牌,不想王夫人性情刚烈,自刎而死。只留下这个婴儿。郡主交于我们兄弟二人抚养。一直养了十七年。后来,这小子偷了老夫的宝马,不知所踪了。曾碰巧见过一次,想起来了,他拜在武当王世亮膝下为徒了。”
马振远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顾国忠道:“岂能有假?老夫愿对天发誓!”
马振远道:“如此说来,叶枫就是高天奏之子了。我们与他朝暮相处三年多,竟未发现一丝端倪!”
“后来,就是此人,”顾国忠怒视着徐霜道,“杀了本派一百余人。当时,他逼我告诉他,哪个是高天奏之子。老夫无奈只得说出。老夫问他问这个干什么,他说郡主有令,不得已时要斩草除根。也许这个孩子已经遭其毒手了!”
肖飞宇道:“此事可是真的?”
徐霜从容不迫道:“永睿郡主确实交代过,下官也问过孩子下落,但一直以来从未下手。”
顾国忠道:“肖大人,别听他信口之词,高天奏之子一定早被其杀害了。如今惺惺作态,问大家这个孩子的下落,纯属装疯卖傻。”
徐霜道:“现在可以明确告诉大家,本堂主从未碰过这个孩子,天地可鉴!”
顾国忠道:“姓徐的,你不要狡辩了,今天老夫就要为本门一百余口报仇雪恨!”说着双手拢爪飞身一跃。
双爪直袭徐霜的天灵盖,凌厉毒辣不已。徐霜乃用剑高手,拳脚却一般,此刻,他手中无剑只得拳脚相向,虽不能占得上风,但也吃不了什么亏。
顾国忠出招越发凌厉,竟是一种不要命的打法,又似疯了一般全然不顾,这一下倒真让徐霜胆怯了几分。
徐霜也看出来了,顾国忠执意要取他的命了,全然不计后果,而他这时候又怎么能妥协,可是,如果杀了他,肖大人又是什么态度。徐霜一时进退两难,不知所措了。
肖飞宇瞧着一言不发,更让徐霜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肖飞宇迟迟不发话,徐霜终于忍耐不住了,问道:“大人,您看……”
肖飞宇冷笑一声:“厂卫杀几个人有什么可怕!正何况你是天星堂的掌舵人!”
这番话已经答得非常明了,杀了顾国忠,对他来说不用负任何责任。到了这个时候,徐霜在无顾忌,身形一掠,一个筋斗落地,不远处一名青衣弟子背勒的长剑已然到手。又一个飞纵,众人只见剑光一闪,顾国忠便僵立不动了。片刻,顾国忠直直向后倒去。倒下后脖颈上才裂开一条口子,鲜血泊泊流出。
“好剑法!”肖飞宇阴阳怪气地喝一声彩,干拍了三声巴掌。
徐霜抱拳俯身道:“下官献丑了!”
徐霜剑挑顾国忠,惊震群雄。手下青衣弟子喝彩、呐喊声不绝于耳。
肖飞宇一挥手,四下又安静下来,道:“把尸体抬下去吧,今天本官真的累了,明天继续!”说着缓缓起身,负手往大殿里去了。
傍晚,夕阳的余晖灿烂地照在房檐上。天星堂在经过一天喧闹以后,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可是,在这种平静下,人人又能感觉到暗流涌动,汹涌激荡,令人难以心安。
叶枫愣愣地坐在床沿。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似难以承受,更不知该如何面对。
“对不起,叶枫!没想到,我爹……”
这句话,王师锦已经说过很多遍,除了这句话,她也想不到该说什么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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