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放肆的目光打量着这位一身黑色校服的,动作流畅优雅的人。“当你在校门口走向我的时候。其实到那时候为止,我仍然不甚了解未知,我呢,习惯对于不擅长的人事物特别用心,以至于第一眼就看出了未知身上多了一丝从容自信,在调查过命案之后无果还能从容自信本身就很矛盾。更何况在有目击证人的情况下,一个没有自信的人抢白了,还语气坚定陈述了自己观点,表达白狼是无辜的?是不是就更加奇怪了。”

原来那时候就漏洞百出啊。从性格上出发,未知就已经变了一个人。

“所以不拆穿我,故意将计就计质问白狼?”看来真是关心则乱。

“提醒白狼只是其一,我重点是想给白狼一个台阶暂时了结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事情堆积如山,所以当时我毫不犹豫地拿出正面态度解决一些节点,我寄希望于白狼重走人生路会懂得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牧牧摊手。

红裳并不是个好的人质,因为自身的反抗态度招到了暴力镇压,身上已经多处伤口了。

牧牧笑了“其实完全没必要挟持人质,第一,我希望这个祸害早死早超生,他死了我只会深感欣慰的。第二,敌强我弱,我们势单力薄,肯定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第三,如果我的推理无误,我应该叫你一声朋友,虽然我不知道缘从何起,但是我读懂了你的感情。”

红裳放弃了挣扎,也获得了进一步的自由。刚才被观察的临时演员们已经自觉的形成包围圈了,牧牧冷然一笑,原来敌人这么多啊。

“知道没有我强大还敢孤身前来,就真的肯定我们这么在乎你么?我是雏凤,虽然你好像不认识我们,但是可笑的是我们好像也不认识你了?”雏凤笑的有些苍凉。

浑身一震,望着对方透露出失败的眼神似在讲述一个悲惨的故事,牧牧真的不记得曾几何时有这么一位情深义重的老朋友了,打起精神道“我把你放在身边是要放在明处观察,却发现了诸多的诡异,首先,这个案发现场留下了白狼的痕迹居然一点没有被破坏,就是等着给人看到的,栽赃现场的诸多痕迹说明了里面有许多的故事不用抽丝剥茧也很明显了,杀人是突发行为,而强硬的栽赃白狼是为了把矛头直指向我,可是案发时间我又是万众瞩目,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所以制造悬案就是要在我和白狼之间划清楚一条泾渭分明的线,关键是我与白狼本身就有仇在身,所以说制造悬案完全是想逼迫我远离白大人,可是却不能惊动白大人,所以大目标显得不明确才会诡异无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应该还有此案的后续计划,因为匆忙,案发现场处理的实在很糟糕,所以不管是为了掩盖事实,还是为了再次提醒我,应该都会有下一步计划的。”

雏凤拍手“依然如此缜密聪明。”雏凤发现没有力气回忆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抓住眼前这个真实的让人害怕的牧牧身上,是啊,一告别到现在,每天都像永远那么久,所以煎熬的心在驱使下做了鬼使神差的傻事。

牧牧低头,再抬头,肯定是友非敌,是因为观察到此人对自己很细心,会照顾到自己不为人知很久以前的一些习惯,牧牧知道自己变了,改变很大,将心比心,也开始心疼起自己的改变来,因为每一次改变就是妥协,现在的自己虽然强大了,也市侩了。“对不起,我自私的变了,还是要问,人质还有几个活口。”

“我们才自私,为了自己不择手段,能不能给老朋友留点面子,我现在不想想起我们有多作恶。”感觉快要分崩离析了,这么长久的时间,只想要早点见到牧牧,根本没想过以和面目去见牧牧。

牧牧咬紧下唇,逼迫自己抓紧时间“谢谢你们为了我演了这场戏,虽然演员不专业,但是都很敬业,都很在乎观众的反应啊,可是这样真的可以么?”

牧牧轻笑,接着说“应该是在我万众瞩目的时候被你们发现了我的存在,发现了白大人的关注,发现了我与白狼的这一层关系,既然能进入神学府,就有个神学府学生的身份,为什么没有堂堂正正的表明身份接近我?反而要做如此鬼祟的事情呢?离我太近就是离白大人太近,因为有个见不得光的组织存在,因为臭水沟没有电子眼刚好可以作为基地,你们是派来的细作,所以不可能大张旗鼓的行动,所以清缴麻瓜肯定是上峰的意思,原因是一个疯子把你们的秘密到处宣扬,杀麻瓜就是杀人灭口。可是我就是节外生枝,我性格孤僻,有时候很难寻找,关键时刻发现了我自然不想错过友谊,所以想要引起我的注意,知道我繁忙,更知道我的危险性,所以故意找这样的理由为了见我一面,也是为了堂而皇之的混到我的身边,可是纸是保不住火的的,想要骗过一个满分入学的人很难,知道么?但是足够我肯定我们曾经的友情了,可是这样真的好么?一个细作组织的暴露很可能令你们的势力被白大人连根拔起。”

牧牧肯定白大人那个变态,一个人的就可以倾覆天下了。

雏凤笑了,很欣慰看到如此精明能干的牧牧,心上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老朋友有什么好的建议么?我干脆抓了你做人质?”

牧牧回头往后看,那里显然什么都没有?再回头嘴角有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什么意思?”雏凤似笑非笑。

牧牧笑了,“大法院一直派了眼睛盯着我,现在应该回到大法院做报告了,你居然没有发现我屁股后面带着眼睛?大法院高手如云,肯定发现了蛛丝马迹了,对不起,你对我好,我居然至始至终都想不起你到底是谁?放了所有人质走把,后面的我会替你兜着的,现在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我来替你布置完全的案发现场。”

牧牧发现雏凤的眼睛里闪烁的是不舍,可是山水有相逢,牧牧希望自己的朋友不要再犯傻这个通病了,有舍才有得,所以牧牧转向看着红裳,红裳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是啊,牧牧快要气闷晕倒了,红裳居然以非常严肃的表情,吧嗒吧嗒掉眼泪,而且眼泪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了,欧迈雷迪嘎嘎,真该给这臭小子写一服字了。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