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推断,当蒲松在旅店前台大闹时,这个地处偏僻的餐馆加旅店,几乎没有什么生意,仅有的三五个人,应该都会去对付蒲松,而忽略我的存在。

我知道那个地下室在那里,因为当我接近这个地方的时候,我能感受到那种熟悉的痛苦和压抑会像阴云一样冲我扑面而来,让我窒息,又像磁铁一样让我无法坐视不理。

我寻觅着痛苦的源头,在黑暗中寻找

我走近餐馆,因为他们着急对付蒲松,所以仓促间并没有拉下卷闸门

我走进餐馆,里面空无一人,就像我们昨天晚上进到这个餐馆时一样,这里晚上并没有什么吃饭的客人。

和所有公路餐馆一样,大厅,陈旧的餐桌餐椅,三个简陋的小包间,挂着脏脏的门帘。

我并不在意这些,我的痛苦源头不在这里。

我径直穿过大厅,来到餐厅的后厨,这厨房也还亮着灯,里面倒很干净整齐,这其实符合那个老陈的风格,他有着一流的厨艺,自然对厨房要求不低。

我看见了一个储物架,共有三层,第一层堆放着做菜的调料,第二层是腌制品和罐头等物,最上层,摆放着几个用白粗布包起来的坛子,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坛口也是严密的封起来的。

但是,当我靠近这些坛子里,我闻到了一股混合浓烈的酒精、让人一嗅作呕的难闻味道。

我站在这几个坛子前,这奇异的味道瞬间击开了我记忆的闸门

我想起了一百年前的那段往事,不错,整整一百年前

1916年,战乱加上贫穷,疫病在云贵一带肆意流行。我本应该可以在国外休闲的躲避战乱和瘟疫,但是内心的烦躁让我一直无法平静地生活。我于是和一位澳洲传教士乔治先生辗转去了苗疆,查看疫情,想办法救治患病的百姓。经过将近半年时间的逐村逐乡走访查看,我和乔治先生一致得出的结论是:苗疆一些以制作蛊毒为生的人是这些疫病的始作佣者。他们用人或者动物的尸体,加上各种奇怪的东西,制作出恶臭不堪的所谓蛊毒,售卖给不明真相的人,称这些蛊毒可以让食用的人受控于下蛊者。而正是这些用各种尸体制作的蛊毒,让许多人在不明真相下服下后,身体受到细菌的感染,或者当场中毒死亡,或者肠胃感染,诱发疟疾等疫病,互相传染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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