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桦面无表情，“你知道的，不可能，我会忍不住想杀了你。”
“那就杀，死在你手里，我很荣幸。”
楚御桦抿着唇，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她以为摆脱了曾经杀手身份，不再刀剑上舔血，不再害怕过了今日之后能否见到明日的太阳，以为重新活一次能够随心所欲，没想到还是摆脱不了一个名叫顾深的魔咒。
夜以寒发现她的异样，忍不住想要将她抱在怀里，他好久好久没有感受她的温暖了，其实最冷血的是她，她才是最薄情的，嗤，不，她的温柔只给对她好的人，显然这个人不可能是他。
“楚楚，能够再找到你，我就没有想过对你放手，若是你不能自己走到我身边来，那我就斩尽一切阻碍，把你抢过来，你知道的，成魔成佛一念之间，只有你，能够驯服我。”
楚御桦摇头，“你一直在光亮的地方，我才是黑暗里贪婪求活的蛆虫，地狱我待够了，曾经你没有将我带出来，现在我出来了，你却想要把我再拉下去，夜以寒，你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歉疚吗？”
夜以寒大步流星的拉过楚御桦，让她的手覆在他左心房处，低下高贵的头颅，在她耳边哑声道，“你摸摸，我这颗心在为你跳动，在离开你的那些岁月里，它如一潭死水，涟漪都不曾起，为什么你一定要抓住我的错处不放呢，楚楚，你以为萧璃棠又是什么好东西”
“够了”楚御桦厉声道，一耳光朝夜以寒扇去，他白皙又冷硬的俊脸上瞬间浮现几缕红痕，夜以寒双眸发红，捉过楚御桦的手腕，“你，为了他，打我，他凭什么？楚楚，你告诉我，他凭什么！”
“凭他是萧璃棠，是我最好的伙伴，而你只配靠着那点廉价而又可笑的假意，骗取你想要的东西，你以为很好玩，其实你卑劣，无耻，阴暗，你就像要不到糖的孩子一般，对得不到的人或东西持有一种扭曲的占有欲，你以为这是爱吗？你配吗，顾深，你有心吗？”
夜以寒喉结滚动，终于还是让她怒了，就是要这样，他是她的顾深，她一个人的，只能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行，他们不配知道这个名字。
他眸中带有一丝脆弱，但掩藏得极好，这个有血有肉的楚楚才是真的，不管她怎么恨她，他都不能放开，否则，这颗心真的会溃烂至死，会发疯，会想要毁灭一切。
楚御桦向来冷绝的眸中有泪滑下，她忽然就想起了夜言珩，上一次她脆弱得想要哭的时候，他身上独特的龙涎香让她有种心安的感觉，哪怕她的泪水和鼻涕都擦到他衣服上，他都不曾不高兴。
不知不觉夜言珩已经这么重要了呢，她在心底冷嘲，是没有感受过温暖吗？所以任何人朝她伸出手，她都想跟他走。
夜以寒显然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对她，手足无措的擦起了她脸上的泪水，“楚楚，别哭，我不逼你，你别哭，我马上撤回那些东西，不让它流入洛城，好不好，你一流泪，我心都化了，我保证，真的，保证撤回来。”
楚御桦心底嘲讽意味更浓，这个男人如果当初能够如此，那她早就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了，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冷血又特立独行，只是她一直在压抑天性，他一直在释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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