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林山和肖天风走出来,面带愤懑。

“居然是宋坚负责此案,真是晦气。”

林山小声抱怨着。

吴期迎上来:“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林山看了看旁边的两个门卫:“边走边说。”

“没有发现储音石,不过我听到,今天好像在云边河发现了一个投河自尽的男子,根据其丢在河边的佩刀上的血迹,可能是杀害赵铭的凶手。”

“哼!斩草除根,宋文宣真是歹毒!”

吴期咬牙切齿,宋文宣仗着家族庞大,视人命如草芥,太可恶了!

恐怕那男子就是前些天刺杀他的带刀心魂者,为防吴期找到他,直接嫁祸了杀掉,也可以了结了赵铭的案子。

“唉,律条对于宋文宣这类人来说,形同虚设……”

“再强大的人都要有规矩地行事,他们就算再猖狂,只要逾越了,依然会得到惩罚的!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抓住证据。”

林山见吴期一脸正气,无奈笑笑:

“你呀,还是一如既往地乐观坚定,希望你能贯彻心中正义,一直惩恶扬善下去吧。我支持你!”

“那当然,贫困、病疾、战乱……已经折磨着平民,怎么还能让他们遭受奸邪制造的无妄之灾!”

“行啦,你再说下去小风等下也跟着你愤慨了,想下我们怎么查下去?储音石会藏在哪里呢?”

林山微笑着制止了吴期快要蓬勃而出的凌然正气。

回到眼前,吴期叹了口气:

“从长再议吧,时候不早了,现在一时半会也没头绪,先回去,明天再找找线索。”

“行,明天正好没有安排,我吃过早饭去找你吧。小风呢?”

“我也可以。”

肖天风简单明了。

吴期点点头,和他们分别,撑着伞回到家里。

吃过晚饭,外面雷声阵阵,雨越下越大。

吴期用心魂之力温养了下刚打通的血脉,琢磨了会波云步,躺在床上,细细思索着。

窗外雷雨瓢泼,夜深暗无明。

那个圆圈,吴期想不出除了储音石还会是什么。建立在储音石的基础上,宋坚他们可能还没发现这一点,不然赵铭也不会留下提示,且他家也没有搜查的痕迹。

会放在哪里呢?

如果不在他家,埋藏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只是用圆圈提示了储音石,并没有什么地点的指向,可能谁都发现不了。

那会交给什么人保管吗?

他的那三个小弟,会有人拿着储音石吗?如果储音石里面有什么秘密,那人在发现后会做些什么?

还是正在恐慌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等!

吴期想起了今天在赵铭家门前遇到的宋坚。

自己出现在那里,林山和肖天风还在里面查探,他不会不生疑,若他重新考虑事情可能还存在的遗漏,想起储音石这点,恐怕会更迫切地要排查清楚!

不能等到明天了!

吴期起身穿上衣服,戴好面具,拿了把伞,匆匆开门要出去。

“期儿,这么晚了,都已经宵禁,你还出去干嘛?”

母亲楚芸披着衣服来到厅中。

“母亲快些歇息吧,有件事我不得不去确认下。”

吴期撑开伞,脚步急促,走过院子,打开大门,关上,沿着东街直向南街行去。

他还是知道那三个小弟的一些情况的,有一个是在南街的贫民街长大,就是那个装死的少年,最好是先找到他问问……

小心留意街上可能出现的巡夜队,吴期手中的伞不足以遮体,大风将雨水灌进来,下身衣裤瞬间就湿透。

沉闷的哼雷在蓄力着下一次的惊天动地,偶然一道电光闪烁照亮地面。

双脚冰凉,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缩了缩,吴期终于进到南街,行至最深处,拐进临河的支街。

一排的房子都残破不堪,有些借着闪电能看到顶上破的大窟窿。

落英城在玉龙国最东面,自十几年前与冰龙国大战后,虽然局面平定,但小摩擦也造就出许多流离失所的难民,这些难民一部分便逃进城中,没有依靠的,只能乞讨为生。

闪光之中,可见里面屋檐下黑压压的人影,蜷缩着如沉眠的羊群。

有不少残院,吴期不确定赵铭的小弟居住在哪所。

冷夜之下,已经宵禁,扰乱他们恐要被举报抓捕。

站在街对面的石头上,不远处是云边河,吴期注视着这些院落,只要确保不被人捷足先登,等到清晨便能确认了吧。

没过多大会儿,吴期的担忧已然应验——

有间院中烛火突亮,就算雨势不减,也能听到隐约的嘈杂。

吴期赶紧跳下来,伞也被甩在一边,急忙向那边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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