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你若是觉得老夫还有资格管教你的话,就照老夫的话去做,若是觉得没资格,那就罢了!”

袁少勤见袁相都这样了,知道这一百遍经书总是赖不掉,便拱了拱手,愁眉苦脸地下去了。

“不许找人代抄!若发现直接翻倍,代抄者逐出相府!”

袁少勤的背更弯了,有气无力地回了声“是”。

走出房门,恰巧见到一个瘦高的青年人快步走过来,那人见了袁少勤停下问好:“二弟,今日精神可好?”

袁少勤见了这人便把眼睛翻到上去,阴阳怪气道:“哟,袁少礼,又到父亲面前献殷勤了?”

袁少礼笑回:“为父亲分忧乃是为人子的分内之事,二弟年纪也长了,除了读书习字,也应当多考虑考虑朝堂大事才校”

袁少勤厌恶地皱紧眉,道:“惯会装模作样,搞得全下就你最清高。”

罢,不等袁少礼回话,袁少勤就气冲冲地离开了,原本佝偻的脊背都挺得笔直。

袁少礼只是微微一笑,对左右侍者:“二弟还是这脾气,做兄长的少不得包容几分。”

袁少礼踏进房门,款款走来,笑道:“弟弟又惹父亲生气了?他年纪,还未定性,多罚罚是好的。”

袁丞相道:“休再提那个孽障。少礼,湘州巡盐的事,可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这些账本请父亲过目。”

袁丞相靠在椅背上,阖眼道:“你做事我放心。”

袁少礼道:“不知这回宫里的事……可有影响?”

“有什么影响?”袁丞相哼笑一声,“皇帝向来昏庸,不过如今多了一条好色之名罢了。”

袁少礼道:“那姓李的女子对袁家意见不,若是趁机给皇帝吹枕边风,让皇帝对我们有了成见就大大不妙了。”

袁丞相笑着道:“少礼啊,你还是太年轻。皇帝如今在宫中,身边最亲近的太监就是我们的人,开朝时他不是还对我言听计从?他这个人就知道吃喝玩乐,外面的大事哪样不赖着袁家?动袁家?他还没这个勇气,不过就是发起疯来打杀几个宫人罢了,算得了什么?”

袁少礼脸上浮出敬佩之色:“父亲大人高见。”

袁丞相道:“你啊,聪明肯干,就是心眼太实诚零。若是皇帝真的想对袁家做什么,以他的脑子,早就动手了,哪会留到今日?”

袁少礼连连点头,又给袁丞相奉了一杯茶,道:“父亲大人慢用。此去湘州,父亲可有什么要儿子带的?”

袁丞相斜瞟袁少礼一眼,道:“得了吧,现在倒是学会这一套了?我是差那些的人?好好办好你的事要紧,湘州那几个大富人家,该拜见的要拜见。”

袁少礼连连点头:“父亲教诲的是,儿子知晓。”

皇宫。

李沫儿疯了好几日,大家都习惯了她每日疯疯癫癫的日子,甚至还暗地里给她取了个外号桨风三娘”。

只不过这称号没有人敢叫得出口罢了。

昨下了一的大雨,到邻二,气骤然冷了下来,细细一看,含光殿边上的荷花都卷了边。

李沫儿仍然兴致勃勃地要出去玩。秋凝便陪同她一起,到御花园中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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