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也抬眼看了看信王,恍然吓了一跳,这家伙确实吃胖了。

这也难怪,七音她们每日啥都不干,就干这事,按照自己的要求尽心尽力地琢磨些好吃的,能增肥长肉的东西,他能不吃胖吗。

信王是吃胖了些,可也只是与之前的他相比。

他吃胖了,自己家那二百两银子也花光了。

现在每日做饭,就是在吃老本。

自己爹娘省钱攒下的一些银钱也都被拿了出来,其实没多少,也不知道够不够用度。

但张峰看着面前这位他叫做叔的少年,心里总有一种不出的感觉。

除了他,还能是谁,也只能是他。

大明朝走到眼下这一步,内外交困,这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他也许能力有限,但他必然会是那个最为勤政的,他也许心存狐疑,但他至少能做到夙夜在公,一心扭转乾坤。

本质是好的,性格是错的。

张峰感觉人性真的很复杂,他越看这位将来的少年子,他就越为他担忧。他知道的太多、也不多,不管多不多,他知道的都是历史既定的事实。

大明会不会亡,还得看自己的出现能不能为大明带来些什么,能为眼前这位少年带来什么,带来光明,还是糟乱。

张峰不确定自己身处历史之中的价值和意义。他不懂,也不可能懂,尽力而为吧

就像是崇祯皇帝当时过的那句话一样,朕非亡国之君却当亡国之运。

命运这个东西,谁也管不住。不属于你管,属于老爷管。

信王透过廊亭看一眼,不知他在看什么,想什么,张峰跪着,四周寂然无声,只有偶尔的鸟剑

姚丁川站在信王身旁,面色担忧,但起话来,却总是充满了自信,他这是在为信王鼓劲。

信王有了心劲,才能有一切,信王没了心劲,魏忠贤必然全面打击报复。

信王没什么亲信,或者以前有一些亲信,但随着明熹宗身体的原因和魏忠贤日渐得宠的原因渐渐疏远。

这些事信王见鬼不怪,就像北镇抚司那些锦衣卫们一样,大家见到了张峰和靳深也都绕着走。

这没什么,张峰觉得。信王好像也觉得没什么。

只是他的城府实在是太深了,深到令龋忧。张峰只觉得面前的这个自己的叔叔实在是不太爱话。

张峰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现在自己的叔叔也是这样的人,姚丁川爱话,就让他一个人吧

殿下,卑职听,皇上近日一直起不得床,进不得饭,每到傍晚,才来些精神,是不是

我不去

他知道姚丁川的意思。

姚丁川的话谁都知道,他只是站在一个心腹的角度,提醒他,这毕竟是你的哥哥,朝廷的事再大,也不能隔绝了你和他之间的亲情。

信王斩钉截铁地他不去,而他却把目光放在了张峰的身上。

现在的信王确实不能出面,本来就是特别敏感时期,任何知道内情的人都晓得一件事情,皇上马上要殡,也都知道一个道理,皇上走后,谁会继承大统。

魏忠贤一直声称,也一直在皇上面前后宫中有嫔妃早就怀上了龙种。

这种话,在朱由校来看简直就是玩笑,懿安皇后也认为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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