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少年如花四平八稳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眼看着就要来人了,就在陆溪瓷暗搓搓地以为如花有大招的时候,如花突然四仰八叉直接摔到了墙上,整个人摇摇晃晃,却还能平稳的节奏弹了弹后腿。
陆溪瓷看得顿时有些目瞪口呆,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隔空打牛??!!
陆溪瓷仔细的瞧着,原来在虚空不知何人打来了一股灵气,灵气似一股淡淡的丝线一般,淡淡的缠绕着,陆溪瓷眼睁睁的看着那灵气化作了千万股,将自己围到密不透风,却也无计可施,来人根本不费多少的功夫,将他们三个整整齐齐的被捆了一个结实。
白衣少年小花眉目似乎带着几分忧伤的样子,更多的却是无关痛痒,仿佛这样的场景,是小花熟悉了的操作一般。
陆溪瓷此时看出了一点看头,莫不成,小花经常的被这样抓回来。
陆溪瓷微微地眯了眯眼,有一阵淡淡的清香淡淡的笼罩着四周。
眼前这漫天的大火看似是非常的吓人,而围在外头看着这大火的那些人看来也不过是盘沿着这一个角落而已,毕竟天机神阁的布局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天机神阁竟然放置了这般多的不灭的长明火,隔火条件也是做的相当的好。
陆溪瓷觉得此时此景本应该害怕才是,可这个时候,她竟然有心思的佩服起那些胆敢在天机神阁纵火的天机神阁的罪人来。
沙沙脚步慢慢停下,陆溪瓷还剩下一只可以活动的手,她慢条斯理的搭在肚皮上,抖了抖眼皮,只看到了一个虚影,来人直端端地穿过了大火,向着他们几个人走来。
陆溪瓷看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当真的有些后怕。
只见,一张如同挂在面皮上的那一张脸,出现在大火上空。
“小公子,这里灵火充足,我就不将你们放出来了。”那面皮拉着眼皮,显得有几分无精打采的,以一种熟练的语气,淡淡的说道。
那面皮怪掀眼皮,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虚空,陆溪瓷也不知道这一句话是对白衣少年还是对黄衣少年说的,当真的有些模棱两可。
“哦,对了,忘了告诉小公子,天机神阁所有的地面都已经被封锁死了。
上次只不过抽了您一根骨,这一次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你好自为之罢。”
陆溪瓷表面上看似平静,其实心里头早就翻起了惊涛骇浪,目光在两个少年之中来回的逡巡着,最终慢慢地将那面皮怪口中的人物对应起来,怪不得陆溪瓷看着黄衣一副架势是非常有实力的模样,现实竟然屡次受挫,原来是受了重伤的原因,只不过是上次是什么意思,莫不成这纵火犯当真的有如花的一份。
如花看着也是一个十分乖巧的少年。
不过也是,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不想逃跑的罪人,不是一个合格的罪人。
陆溪瓷转过头仔细地揣摩着黄衣少年面上的表情,如花的表情如同初见一般,一丝一毫的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眼神似乎冷了许多。
那面皮怪似乎也知道这激不起如花的任何波澜,于是又给黄衣少年补了一刀。
“小公子,忘了告诉你,姜家的人来了。”
那面皮怪逆着光看不清具体容貌,在烈火中烈烈的衣裳翻飞着,声音里也虚。
饶是如此,陆溪瓷也听出了那声音带着淡淡的讽刺。
陆溪瓷默不作声地又将目光打量着如花,这一回,如花的脸色似乎苍白了许多,微微的抿紧的唇角。
白衣少年对于这档子的事多少还是知道些什么的,顿时有些气恼了,准备破口大骂,可是看着如花那般的表情,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了下来,面色带着浓重的不悦,那怨气似乎要冲出云霄似的。
那人根本不等被困在大火里的三人组有所反应,哐的一声,平静的转身就走。
陆溪瓷看着那人走后,那大火不减反增,直直逼逼得自己的面堂来,陆溪瓷真的感觉到了死亡,然而,当真正的勇士,可以直面自己的死亡。。。。
骗人的,当恐惧扑面而来,陆溪瓷只想活着。
天机神阁的火那般的温度比寻常的火要高上许多,陆溪瓷脸色白了许多,莫名的想起了以前在某些地方听过的一句戏言,说是天机神阁的火是天道的火,天道仁善,故不伤人。
陆溪瓷如今回味了一下,这是仁吗,这简直是残忍,那种活生生被火灼伤的感觉是真实的,却可以无穷无尽地燃烧着你,想着头皮发麻。
冷汗一滴一滴的从陆溪瓷头上流了下来。许是热的,许是吓的,但瞧着也无差。
陆溪瓷的时候默默的反省自己,以前的时候有没有对什么人发过什么誓,指明说什么上刀山下火海之类的,如今正是遭到报应了。
可报应也该是天打雷劈吧………
……………
随着愈走愈快的脚步沙沙消失后,
裴易铮慢吞吞从天机神阁的空荡荡的某一处现身了出来,那般狼狈的样子,说是直接的,从那里爬出来也并不为过。
这里是一处荒无人烟的山林深处,遮天蔽日的大树密布,抬头不见天。
自是,天机神阁阁主出关之后,这天便是阴云密布,自不稀奇,稀奇的是裴易铮竟然未曾在天机神阁听过这一处地方,这又是何处?
裴易铮看清楚环境后,想‘啧’一声,忽而感觉到系在自己手腕间的那一道淡淡的灵力,疯狂地在晃动着,
裴易铮挺迷茫的,他想着这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没想到陆溪瓷又准备要死上一回了。
天机神阁本身乘着天道的运势建阁,天机神阁本身的灵力会比外界的地方充沛许多,尤其是在那一个白堂大殿,陆溪瓷本身便是冰火灵根,若是能够在那一些地方呆的久了,对陆溪瓷来说是大有所益。
若不是在背后操作,裴易铮倒是没有能力直面面对同那些天机神阁的人对上。
本身裴易铮想打道回天机神阁的,没想到天机神阁内部里头却又出事,心中正感慨着天机神阁这般的能折腾,迎面撞上了深藏不露的容沉。容沉身上留着一半的是魔人的血,容沉能够长期地在这天机神阁之中屹立不倒,自然能够有隐藏自己的血液和修为的方法,不巧,倒与裴易铮这一招有些异曲同工。
故尔,容沉感受到了裴易铮之后,向来是生存危机感极强的容沉便毫不犹豫地朝着裴易铮的方向走来。
如今到了容沉的地盘,裴易铮自然不会轻易妄动。
于是裴易铮便直呆呆地呆在了原处,好过容沉本身也装着心事,也没有细究,便也就将此事揭过了,轻巧的转了身。
裴易铮心想着这老狐狸估计会有一些后招,于是也不敢现身。这一呆,便呆了一宿。
未曾想过,当天幕遮下来的时候,此处的情景又变幻了。
裴易铮向来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此时就算是泰山坍塌下来,裴易铮也能够面不改色。
毕竟,连死后轮回重生这种事都让裴易铮给遇上了。
裴易铮活了三千五百年,其中,裴易铮严格意义上在修仙界待了仅仅三百年,其余的三千年一直被镇压在了一座塔下,浑身被铁链铐打着,每日忍受着钻心之痛,不见日月星辰。
说来,令裴易铮有几分不甘心和和讽刺的事,困住裴易铮的那一个大阵竟然是当年裴易铮自己亲自打造的,作茧自缚,便也就是说他了。
困在那里,兜兜转转三千年,裴易铮闲着没事,便是在修炼着自己的神识,也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他的神识总能看得很远很远的地方,总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呆着,但也不是非常的无聊。
裴易铮也忘了是在某年某日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在一个神塔中见到了一个人。
然后,裴易铮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变成了别人。
这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以往他自己最看不起的裴家人。
裴家人擅长于演练天道的轨迹,但是传闻中真正的能够独天得后得到真正预言家的称号的裴家人,却是一生只一次预言,预言之后,裴家人预言家因为承受不住天道气运,几乎是预言完了,便是身消道毁。
裴易铮此前根本就不相信所谓的预言家,所谓的天机神塔,可裴易铮顶着裴家人的皮在这修仙界呆了几百多年,多多少少的也会沾染上一些神神叨叨的气息。
况且,裴易铮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之前,做了一个梦,那梦实在是太过的稀奇古怪了。
裴易铮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联系,让裴易铮忍不住的想要再来到那一个梦中所见地方探索着一番。这几百年来,裴易铮走过山川日暮,蓦然回首,却原来,几百年前的一梦,那地方……是天机神阁的神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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