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一帮子跑没了。
刷刷,哦,不,喔喔喔,天亮哩。
“呀,呀。”赵婆子从床上蹦起来。
啊啊,不好,飞上来哩。
“咕咕,咕咕。”赵婆子鼓着一口气,屁股用力往下一压。
砰直直地掉在地上,哐当,摔倒了。
“哎呦呦,俺滴屁股,疼,疼。再练一次。”赵婆子站起来,脚一蹬,砰,蹬到了屋梁上。
“哎呦呦,俺滴脑袋。疼疼疼。”赵婆子抱着屋梁大叫。
叫完,她又给自己鼓励。
“再练练。”
“咕咕,咕咕。”赵婆子习惯性地咕叫几声,然后用力往下一踹,砰,砰,安全落地,棒棒棒。
起,走。赵婆子跨出左脚。
起,走。赵婆子跨出右脚。
起,走。赵婆子走出屋子。
起,走。赵婆子灵活地走进厨房。
“咕咕,咕咕。”嘿嘿,肚子又饿哩。
咦,地上咋么又躺着几个大白馒头哩。
吃!
赵婆子捡起地上冷掉的大白馒头,一咬,啊,真香。
一下,两下,三四下,赵婆子吃掉一个大馒头。
再来一两下,赵婆子干净利落地干掉了四个大馒头。
好,起,走。哐当,赵婆子出了厨房。
好,起,走。哐当,赵婆子打开了院子大门。
啊,今个儿天气真好哩。
瞅瞅,这喜鹊儿在屋顶上叫哩。
叫啥子哩?老婆子听听。
叫……叫……哎呦呦,哎呀呀哩,这……这……
夭寿,夭寿哩!
哪个缺德的在俺闺女家门前烧纸钱!
夭寿,夭寿哩!
哪个缺德的在俺闺女家门口拜拜老祖宗!
老婆子骂缺德的一家子走路撞鬼,睡觉撞鬼,喝水撞鬼。
不成,不成,可不能让俺闺女瞅见哩。
万一,万一,又想起俺那个短命的女婿,那咋么办?赵铁柱:娘哩,俺姐天天喊着俺姐夫,俺瞅着这辈子俺姐是忘不了哩。
扔,扔掉,通通扔掉。
砰砰砰扫把拿来。
砰砰砰簸箕拿来。
扔扔扔,扔到大槐树下。
完美!
转身,走!
“咦,铁柱娘,你蹲在树下干啥子哩?”啊,不好,有人!
赵婆子起身,转过头,双脚往下压,故作惊讶,“是根生他娘啊!”
根生他娘袁华嫂钻过来,一瞅,立马叫了起来:“铁柱娘,今个儿又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你啥哪门子的纸钱?”
“难道,难道……”袁华嫂吓得脸上苍白,“金金金水,他又来来了?”
“呸呸呸,大白天说啥子鬼话。”
“那,那,铁柱娘,你给谁烧纸钱哩?”
给谁……给谁……谁谁谁……
呀,有了。
“俺啊,俺给这树神仙烧纸钱,求它保佑俺家铁柱早日找到个好活计,让俺往那富贵人家转一转,摆摆那老夫人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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