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解释解释吧。”韩十里负手而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霎时间,二三十个大理寺的高官变了脸色,面面相觑却谁都说不出来。
大理寺主簿恶狠地瞪了那客人一眼,那客人顿时吓的一激灵,连忙改口:“不对,是我记错了,他呆了三十分钟才走!”
“三十分钟?他脑子让驴踢了,检查伤势需要三十分钟吗?留在这等大理寺,主动找死啊?”韩十里冷笑,随后走到林泽辉面前,一把扯掉了林泽辉嘴里的布。
“我冤枉,大人我冤枉啊!”林泽辉泪流满面,刚才他以为自己完蛋了。
“别说废话,你可曾检查他的身体?”韩十里问。
林泽辉点了点头,“但我就测了一下他的脉,知道有人要陷害我就立刻走了,但没想到还没走出门就被他们抓住了。”
“大人,您找的这位人证做假证哦。”韩十里笑嘻嘻地看向大理寺丞。
听到这话,那客人顿时面如土灰,身体颤抖,咚第一声瘫在地上。
“混账,你竟然敢做假证,看我不杀了你!”
大理寺主簿厉声喝道,抽出护卫的长刀上前两步,一刀将那客人的脑袋砍了下来。
大理寺丞赶紧整理思绪,冷静下来。
“就算这人做假证,可的确有人看到林泽辉给户部侍郎的酒里下毒,人证物证都在,林泽辉的嫌疑还是不能洗清。”大理寺丞说。
“的确如此。”韩十里点了点头。
“啊?”林泽辉一脸诧异地看向韩十里,这咋又变了呢?
“我能否看看物证?”韩十里问道。
“自然可以。”大理寺丞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在时间差上他的确是失算了,毕竟要抓现行也没办法解决,但毒酒他一早就准备好了,而且户部侍郎就是喝了这杯毒酒,物证他有充分的信心。
很快,一个护卫拿着一个精美的酒壶走上前来。
韩十里接过酒壶,揭开盖子闻了一下,酒里的确有毒,而且与户部侍郎身上的毒是一种,可以肯定户部侍郎肯定喝了这壶有毒的酒。
他还观察到,这种酒壶非常高级,是不挂壁的酒壶,也就是说酒水不会挂在酒壁上,只有高官才有资格享用这种酒壶。
这种酒壶自然也就不会留下手印指纹之类的物证,谁都可以是下毒的那一个,完全无法锁定嫌疑人,也就坐实了林泽辉的罪证。
大理寺丞一脸得意,“怎么样,这下你没话说了吧,酒里的确有毒,而且也有人证,我们之前原是在街上巡查,就在一条街外,接到报官就立刻赶了过来,所以十分钟完全足够。”
大理寺丞淡淡说道。
“原来如此,我还真以为是陷害呢。”
“那位大人长的真好看,这明察秋毫的能力也是不错,可惜那兵部侍郎真的杀了户部侍郎,怎么抵赖也抵赖不掉。”
“可惜啊,我还以为会有大翻转。”
那几个太子一脉则是低声讨论着。
“这韩十里还真有两把刷子,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而且大理寺在时间上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这下是彻底没辙了。”
“兵部一倒,对我等牵连太大,这二皇子明显比太子更智谋些,不如我们转投太子门下?”
几个刚刚还在嘲笑韩十里临阵倒戈的人,现在开始讨论起倒戈的事情。
此刻,韩十里眉头紧锁,似乎是无计可施了,大理寺丞等人一个个都是眉开眼笑,一脸嘲讽。
“怎么,大人还有什么疑问?”
“这酒当真有毒吗?你们如何测的?”他问。
“自然是银针探毒。”说着大理寺主簿拿出一根银针,一脸笑意地走了过来,将银针放进酒壶中,很快银针就变成黑的了。
大理寺主簿拿起银针,向着四周展示了一圈,让所有人都看的清楚。
“真有毒啊!”
“这人心肠真歹毒,跟人吵了一架就下毒害人,死不足惜!”
百姓们义愤填膺。
得到百姓的支持,大理寺等人的脸上笑意更加盎然。
“银针探毒并不准确,一些酒水中也有能让银针变黑的物质。”韩十里说。
大理寺丞冷笑一声,“笑话,我朝测毒从来都用银针,从未断错过一桩案子,我看你是黔驴技穷,信口胡扯,韩大人,耽误了案情你负不了这个责。”
小厮早已被这场面吓的不敢说话,一言不发地站在韩十里身后。
林泽辉还在大喊着救命,韩十里嫌烦又把布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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