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刚离开杨廷和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男子。

“你就是那景云派来送信之人”?

“你是”?

“本官杨廷和”,说起自己的身份杨廷和身子都挺拔了不少,内阁大学士啊,多牛逼!

“属下拜见杨大人”,年轻男子见状连忙躬身一拜。

“免了”,杨廷和挥了挥手,道:“景百户可有什么消息带给本官”?

年轻男子什么都不说,只是再次掏出了一封插着枯草的信件递了过去。

杨廷和接过信并没有记者拆开,而是对着下人吩咐道:带这位小哥下去歇息。

“不了,属下还要去张公公府上,就不打扰了,告辞”,年轻男子拱了拱手转身就离开了。

杨廷和也不挽留,当那人走后他看了看府外漆黑的大街,随即转身进了大门快速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宁夏城

风俗客栈当中,景云站在客栈的大门口望着天上的月亮面露哀色,他手中的茶水早已换成了酒水,虽然酒量并不怎么好,可此时他只想大醉一场。

从来到这个朝代开始他就陷入了人生迷茫当中,身边最亲的最信任的也就是家中那位老母亲跟自己的未婚妻。

这两人都是自己的至亲,一个孤独的留守在家中,一个为了自己漂泊在外。

想起离开南京时自己那老母亲喂自己吃饭的样子,想起她那单调凄凉无助的背影,景云这一刻才发觉她也许才是自己真正应该去关心去在乎的人。

想起离开北京时自己那未婚妻不舍的眼神,想起她那愿陪君共赴难的语气,景云的心都融化了,无论外面有多少女子,可只有她还在远方等着自己。

“信应该送到了吧?秦筱啊秦筱,就算你手段通天又如何,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把送信的人安排在青竹帮去往大同做生意的那些人当中呢”?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景云的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好,既然自己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拼一拼吧,自己的前程可就在这一次赌博当中了。

月光下,一男子朝着风俗客栈走来,他手中握刀,步履轻快,吸引了巷子里那些人的注意,同样也吸引了景云的目光。

他在客栈的门口停了下来,看着站在门口的景云缓缓的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景云嘴角微扬,见其拔刀不仅没有惧意,反而还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意来:“故友相见,小酌一翻如何”?

马宏面色冷漠,看着景云摇了摇头:“我是来取你性命的,等你死后我会亲自向你敬酒”。

景云一脸遗憾的道:“想起当日马大哥为了能让我安全进京不惜以身犯险时的情景,我就感激涕零,一直期盼着能与马大哥共饮一杯的,却不想连这样的机会都没了”。

马宏听的心中不忍,是啊,自己跟他并没有仇恨,而且他也帮助过秦盟主不少,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既然他马上就要死了,自己还吝啬一杯酒的时间吗?

“罢了,今夜就让我送你一程吧”,马宏说完就收起了刀进了客栈。

“我说大人,那家伙是不是乐队的人,怎么跟来唱戏似的”?看着马宏先是拔刀后又没事似的收刀,那些监视景云的人个个都糊涂了。

那蒋百户也是叹息了一声,道:“理解理解吧,马上就是要死的人了,大晚上的睡不着请个男戏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得了,一会儿希望那家伙唱的声音大点,我们也跟着听听”。

“竟敢扰民,给老子死…”

“啊…”。

客栈当中,景云率先坐了下去,看了看桌子上的菜,笑道:“马兄,菜凉了,店家已睡,将就下吧”。

“无妨,有酒就好”,马宏也不介意,径直坐在了景云的对面。

景云亲自给他倒了杯酒,看着他道:“想起当日与马兄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我就不胜唏嘘啊”。

马宏眼神复杂的看着景云,叹气一声:“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应该跟着盟主帮你”。

景云摇了摇头道:“马兄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帮边疆那些百姓,要是我死了,怕是不会再有人去替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报仇了”。

“可你并没有替那些百姓报仇,而是跑到了这毫不相关之地来参合一场本与你毫无关系的事件,景云啊景云,你让我该如何说你是好”?马宏深吸了口气,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景云再次给他倒了杯酒,双手撑着自己的大腿,道:“是非之地我本不愿来,只可惜我有太多的不解,太多的朦胧需要我回到这里,回到我遭难的起点来,我需要从头开始去了解一切的阴谋”。

“阴谋并不是那么好了解的,知道的太多了怕是连性命都无法保证了”,马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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