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取出上世纪三十年代窖藏的高级红酒,倒在腹形酒器中醒酒,再娴熟地端起来贴紧杯壁倒入高脚杯,然后递给陆靖寒。

陆靖寒手握杯柄,手掌左右微微摇晃,漫不经心地打量秦家客厅的陈设。

“陆先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刚刚在睡午觉。”

单雅娴故作娇媚的声音响起。

她站在客厅门口,一身轻薄半透的红色蕾丝拼接丝绸睡衣,透明蕾丝轻纱笼罩丰胸肥臀,单雅娴故意靠着门框,装出半梦半醒的迷糊状态,无意识露出长腿和深。

陆靖寒瞥也不瞥,一旁的陆然开口道,“秦夫人,麻烦你换一件得体的衣服,我们靖爷不喜欢看脏东西。”

单雅娴脸色发白。

说她是脏东西?

这要是别人,单雅娴定当场发作,但对方是陆靖寒,她惹不起的人。

单雅娴浑身颤抖,咬着牙关咽下这口恶气,“抱歉,我刚刚睡醒有点迷糊,这就去换衣服。”

等单雅娴披一件大衣出来,方才的红酒被收掉,陆然从箱子里取出昂贵的大红袍茶叶和英式小点心,摆上后铺陈一桌简单的下午茶。

当她家是后花园呢?

单雅娴拢了拢大衣,走到陆靖寒的面前,见他压根不抬眼看自己,不满地说,“陆先生,到别人家来至少要正眼看人吧。”

陆靖寒抬眸望向她,深邃黑眸阴鸷森冷,蕴藏的邪气吓得单雅娴天灵盖发麻。

这就是那个传闻中不择手段,穷凶恶极的陆靖寒?

这一眼冲散单雅娴所有旖旎心思,她踱到旁边的位子上坐下,双手交叉不安地拢在腿上,勉强扯出笑容,“陆先生,不知道您来我们秦家有什么事儿呢?”

“听说秦墨死了。”

陆靖寒语气淡淡,却极具压迫感。

单雅娴狐疑,他来这儿是为了谈秦墨的事情?想起之前宴席上此人对秦墨毛手毛脚,难不成是真对她有意思,来惋惜的。

单雅娴如实说道,“是,我上午才去认领过她的尸体,那确实是她没错。”

陆靖寒声音一沉,黑眸异常冰冷,“做过鉴定了?”

“还没呢,之后会做的。”单雅娴语气敷衍。

第一,她亲眼看到秦墨掉进海里被鲨鱼吃掉,连血花都冒出来,不会有假。第二,就算这具尸体不是秦墨,那也得是。只要“秦墨”这个人死了,她就是秦家名正言顺的顺位继承人。

陆靖寒突然站起来。

单雅娴看着他往客房走去,一旁的陆然出声提醒道,“秦夫人,靖爷有事要和你说,麻烦你进去详谈。”

单雅娴心思回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除了纳闷子事还有什么好说的。

看来这陆靖寒表面上禁yu,也是个喜欢人妻的“绅士”,装什么装,见面还不到一小时呢,这么猴急。

得好好跟他说说,床上的事儿约在半年后,等老头死了想怎么快活都行。

单雅娴露出妩媚的笑容,往客房走去。

陆然微微挑眉,看她这yin荡的表情,必然是领会错靖哥的意思了。

单雅娴前脚跨进客房,后脚陆然就把门关上。

天气还很冷,房间里的温度却燥热起来。单雅娴伸手解开大衣的纽扣,一边摸自己的脸,“哎呀,这房间里怎么这么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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