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寒刚刚帮她把伤口上的药擦掉,听她的话,手顿了顿,换棉签更用力地戳。

“这张嘴越来越犀利了,都是云景琛教你的?看来他对和你还不错,还没进门呢就教你怎么怼人,省得到云景瑶面前受欺负是吧。”

张口闭口云景琛,是你暗恋他吧。

话虽如此,心底很不好受。一大腔话只能压在心底,秦墨连解释清楚今天的事的力气都没有。

秦墨沉默地看他将脸上的伤药擦去,看着陆靖寒拿出一盒未开封的新药膏,在他打开之前语气颇为冷淡地说,“如果你想折磨我,语言上就够了,没必要专门弄毒药。”

陆靖寒撕锡纸盖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秦墨,薄唇一扯冷笑道,“毒你?”

下一秒,他撕开锡纸盖,手指一勾挖出一大勺往嘴里丢。

秦墨愣了下,惊慌失措地扑上去握住陆靖寒的肩膀,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嘴唇,“陆靖寒,你疯了吗,快点吐出来!”

陆靖寒无言地看着她,眼睛比海还要深,喉结一上一下,把极苦的药吞下去。

明明去的是胃,连心也苦。

“治伤的药,吃了就吃了,能怎么样?”陆靖寒不耐烦地说,伸手捏住秦墨的下巴,在微弱的光下端详她受伤的半张脸,冷哼一声,“要不就这么毁了,省得你犯贱。”

秦墨听不下去,两道眉皱成一团,伸手推开陆靖寒,清冷的身影背对着他,声音不高不低,“那就这么毁了吧,不劳靖爷费心,你走吧。”

陆靖寒的眼深了深,薄唇拉成一条线,无由来的愠怒。

明明背叛的人是她,居然在他面前耍小脾气。

怎么,他陆靖寒还得哄着是嘛?和以前一样上赶着求她多看自己两眼,随便给一个吻就高兴得摇尾乞怜。

秦墨心烦意乱。

她能感觉到陆靖寒没走,他就坐在床边,在自己的身后,目光比针还要刺人,穿过她薄薄的衣衫直达心底。

“我以为你会嫁给徐令。”

陆靖寒不温不热的声音响起,“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来天府。”

秦墨一怔,迟疑地回过头,看向他俊美却阴晴不定的脸,“我和他没关系,我不会嫁给他。”

闻言,陆靖寒黑眸掠过一道幽光,唇边拉出讥讽的弧线,“是啊,毕竟都有云景琛这样的人了,你还要嫁给他干嘛。你要是真打算嫁给他,就不会把孩子打掉了。”

那是她和别的男人的孩子。

“……”

她真的只是痛经,和流产没半毛钱关系。

秦墨张了张唇,突然一声轻响,她往窗外看去,就见陆然在月下如一道幽魂般站在窗边,面无表情,一双眼睛毫无温度地看着秦墨。

陆然看向陆靖寒道,“靖哥,时间不能太久。”

然后,他的视线落到秦墨的床头柜上,“秦小姐,你看看是不是有个相框掉到地上了?”

秦墨愣了下,扭头看向掉在地上的相框,是她专门放在床头柜的全家福。

她没碰过相框,不会无缘无故掉下来,只可能是陆然故意弄倒的,为的是暗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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