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术转身准备又走的时候,发现了顾千里,从另一边走过来,手里也拎着一包药。

“白芨粉!”

屋里的南星听见了这三个字,连忙吩咐栀子:

“栀子,快去拿进来。”

“哦,好!”

栀子快速地跑到门口,打开门,从顾千里的手里接过一包白芨粉。

“南星姑娘……”

“端一杯温水过来,给她服一匙白芨粉。”

“哦,好!”

栀子端了温水过来,南星正在看下身的撕裂程度,她见栀子半天不动。

“快点给她服下去呀!”

“可是,可是没有汤匙,怎么……”

“哎哟,我天,你把药粉倒进茶杯里,搅和搅和,给她服下去也行呀,快点!”

“哦,哦,好,好!”

栀子连忙又去和药,片刻后,终于把白芨粉给良姜灌了下去。

“再灌一杯!”

南星见良姜撕裂的程度太厉害了,估计伤及了女儿家的脏器,里面也应该出血,又叫道。

“好!”

两杯药粉灌下去之后,南星也将一些白芨药粉轻轻地敷在了良姜的下身。很快,见下身已经不再出血了,她轻轻地拔掉银针,喃喃自语道:

“我这工具还是不齐全呀,如果这撕裂能缝合一下就好了,可惜我没有那缝合的针线呀!”

收好银针,南星又给良姜把把脉,脉象平和,生命应该无大碍了,只是这身子……她让栀子把床上的锦被拿来一床,盖在了良姜的身上。

“姑娘,良姜这是怎么了?”

栀子见南星累得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连忙端来一张圆凳,让南星坐下,自己则问道。

“不知道是什么人,用非人为手段,粗暴地给她破了身子,伤及了那里和一些脏器,造成了大出血,幸好还能保住一命!”

南星话音刚落,栀子吓得脸色煞白,一脸地不可置信: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那是凰女,凰女呀,凰女是献给上天的,谁敢?谁敢玷污凰女?不怕上天降罪吗?”

栀子疯狂地摇头,南星则叹道:

“凰女献给上天?谁认识上天?上天又是谁?你们见过吗?”

“没有,上天是天神,只有凰女才又资格见天神,我们哪里见过?”

栀子睁着大眼,茫然地说。

“你看,大家都没有见过上天,而见过的凰女都没有踪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只在虚清观有些牌位,那到底是去见了上天呢,还是和良姜一样,有这惨绝人寰的遭遇?”

南星指了指美人榻上还昏迷着的良姜,问栀子。

栀子吓得浑身发抖,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栀子,你是幸运的,至少,你的身子没有遭这惨不忍睹的大罪!”

“啊……啊……”

歇斯底里,撕心裂肺地哭声在客栈响起,惊醒了隔壁客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有远处的狗吠,可却未惊醒近在眼前,躺在美人榻上的良姜。

南星和栀子守了一晚上,又给昏迷的良姜灌了两次白芨粉,下身也换了两次药,天就亮了,而良姜也悠悠转醒了。

“我……我死了吗?”

良姜睁开眼睛,见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喃喃说道。

栀子听到良姜的声音,就扑了过去,哭着问道:

“良姜,良姜,你醒了?”

良姜一看是栀子,有些吃惊。

“栀子,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里?”

“呜呜……良姜,你醒过来就太好了……呜呜……”

“栀子,这是哪里?”

良姜想动一下身子,却发现下身疼痛的厉害。

“我是怎么了?”

栀子有些吃惊地看了一眼南星,怎么良姜醒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良姜姑娘,你受伤了,你不记得了吗?”

良姜茫然地摇摇头,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突然满眼惊恐,开始大叫:

“啊……走开……不要过来……魔鬼……走开……啊……”

南星一见良姜如此激动,深怕又刺激的下身流血,连忙扑上去按着她,说道:

“别动,别激动,没事了,没事了……”

“啊……啊……”

良姜满脸都是恐惧,猛烈地喘着粗气,南星安抚了半天,终于缓和了过来。

“你别激动,没事了,没事了……”

缓和下来的良姜看着南星,哑着嗓子问道:

“你是谁?”

“她是南星姑娘,是大夫,就是她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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