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里看着那黑衣女子躺在大熊汉子的怀里,一动不动,巷子里很黑,看不清那汉子的表情,只是感觉到,莫名的带着哀伤。

那黑衣女子死了吗?

顾千里的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不过即便不是死,那女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去看看!”

南星把手从顾千里的手里拔出来,拎起裙摆,蹬蹬地跑了过去。

“她怎么样?”

南星蹲在那两人的面前,低声问道。

那汉子抬头就看见南星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子,仿似在溺水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沙哑着嗓子,急急地道:

“姑娘,救救她,救救她……求你,救救她……”

南星虽早已知道这女子的病情无可救,可她见这粗狂的汉子不停地低声下气的乞求,心中一叹,执起了那女子垂在身侧的手,右手熟练地搭在腕上。

指尖触及间,脉若游丝,虚浮无力,已是大限将至了!

“姑娘……你……你是大夫?”

那大熊汉子看着南星一系列的动作,就是一个娴熟大夫的动作,本来绝望的眸子中渐渐升起一股希望,如星光闪烁,就那样希冀地看着南星,盼着她能带来一丝最后的希望。

半晌后,那汉子见南星收回了手,眸子闪亮的望着南星,急切地问道:

“她……她怎么样?”

南星抬眸,看他眼睛里全身希望,那些已经到嘴边的残酷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微微思索了一阵,才哑然开口:

“先跟我来吧!”

说完,站起身,见顾千里早已经默默地站在自己的身后,等着自己,心中一暖,对他笑笑,叹道:

“又给你添麻烦了!”

顾千里不置可否,早已经对南星的这种行为司空见惯了,如果让她不管这些事,那她就会一直于心不安的,还不如就在背后,默默地支持呢!

到了客栈,苍术给那两人又打点了一间房,那汉子抱着黑衣女子,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榻上,急忙抱拳对南星和顾千里道谢。

“蓟无良在此谢谢两位恩人了!”

原来这汉子叫蓟无良,那床上的女子呢?是他的妻子吗?

“不必客气,夫人的病情,蓟公子知道吗?”

南星摆摆手,问道,如果床上的是他妻子,那他也有可能早已经染上了这病。

“姑娘误会,她不是蓟某的妻子!”

不是妻子?那是什么?南星一脸惊诧,疑惑地看着蓟无良。

“她叫豆蔻,是蓟某前几日救的一位姑娘。”

蓟无良话音刚落,南星的脸上的惊讶更甚,这两人竟然是萍水相逢!

蓟无良见南星满脸疑惑地看着他,叹了叹气,紧了紧拳头,开口道:

“蓟某救她的时候,她已经是这样了。蓟某也带她找过大夫,不过那些大夫一见她的脸,就不愿意给她看病,把我们赶了出来,我也知道她的大限将至,死死撑着,就是想要了却心愿,可蓟某却失了良机,恐怕不能如她愿了!”

说完,蓟无良定定地看着南星,眸子里全是悲哀的乞求。

“姑娘,你是这么多天,愿意给她把脉的大夫,你……你能不能……能不能想办法再让她多活几日,待蓟某了却她的心愿,让她安心的走?”

到底有什么仇怨呢?临死都还挂念着,南星不解,但心中却又强烈的直觉,好似这些都与那王大善人有关。

“我尽力!”

说完,南星吩咐身边的栀子去取银针,把屋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则和良姜一起,小心翼翼地除去那豆蔻的衣服。

“呀……”

良姜惊恐地望着那豆蔻的身子,吓傻了。

“姑……姑娘……她……她……”

良姜手指颤颤巍巍指着床上的人,哆嗦了半天,也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南星理解她的反应,确实,刚才自己见到时,也吓了一跳。

这豆蔻身上没有一块儿好地,全身都是脓疮,很多地方都溃烂了,流着发黄的脓血,恶臭连连,尤其是下身,已经似腐烂了一般,开始流出的黑色脓血,似死老鼠腐烂了一般,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良姜已经开始扶着桌子,低头呕吐了!

南星拼命地按压住那一股股向上涌起的酸液,定定心神,才找来一块干净的帕子,打湿后,小心翼翼地给她把身子擦洗了一遍,才拿过银针,在那大穴上簌簌落下。

“把那金创药粉拿来!”

南星指了指药箱,叫道。

良姜忍着肚子里不停翻滚的恶心,找到药瓶,递给南星的时候,不经意又瞟了一眼豆蔻的身子,立马又捂住了嘴巴,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半个时辰后,南星拔下最后一根银针,对早已经吐得乏力的良姜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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