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独栖。
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
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
……
声音里带着那日未有的愁绪和哀伤,唱的人心碎,凝笙望着那娴静的紫蝶,她还是如此高雅端庄,今日怎会唱这首闺怨诗,这首诗歌与她根本搭不上边啊。
歌声停止,台下人开始喧闹鼓掌,紫蝶却并未离开,只是站起身,远远地向羽仟投向目光。
羽仟隔着人群与她双目对望,她的眼睛就像是那日客栈外一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想挪开都没有丝毫办法。
凝笙吃惊地望着这两人,纵容再瞎,也能看出羽仟和紫蝶那不同寻常的眼神了,羽仟何尝用过这种眼神看待他人。
但愿傻傻的韭韭看不出来吧。
凝笙这样想着,便开始看向韭韭,却不曾想,韭韭已经蹲在地上了。
她也没什么反应,就只是蹲在地上,脸上木木的,也没哭闹,不知道的人甚至可能以为她脚麻了。
有关于仟仟哥哥的事,她都很敏感,这几天她一直心慌,一个劲地安慰自己自己想多了,羽仟谁也不喜欢,那么有一天,说不定在她排山倒海的纠缠之下,仟仟哥哥会喜欢她。
可这一切的安慰,就在此刻,就要面临瓦解。
她不想承认,这几天羽仟的反常都是因为紫蝶。
可又有什么用,他们两两相望,自己像个小丑一样鬼祟地跟着,这算什么。
凝笙从没想过,只是羽仟和紫蝶对望的这一眼,能够造成韭韭内心的崩塌。
紫蝶身处二楼,余光清晰地看见了蹲在地上的韭韭,和韭韭身后看着这一切的凝笙。
那日将糕点塞满圆滚滚的肚子,举着两个糖人的韭韭蹲在了地上,她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
紫蝶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有些自责,她收回看向羽仟的目光,默默地回头进房了。
周围的人群开始渐渐散开,羽仟驻足原地许久,终于移动步伐,回头的一瞬间,拥挤的人群散开,只剩下蹲着的韭韭。
羽仟微微愣住。
她未起身,他也未言。
好久,羽仟开口:“韭韭,起来吧。”
韭韭抬起头,看向羽仟,“仟仟哥哥。”
“我说了,”羽仟道:“不要叫我仟仟哥哥了。”
韭韭闻言,肩膀一抽,隐忍的泪水突然决堤,痛哭了起来,哭声断断续续,撕心裂肺,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像极了哭闹得不到糖的孩子。
那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哭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她就这么哭着,羽仟没有上前安慰,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斥责。
有些时候,人们往往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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