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弋在脑子里细细整理好零碎的已知条件,如果没猜错,并不是像安乔所说,其实是安乔把沐轻言骗出国,所以沐轻言才要让她加倍奉还。
如果真是这样……安乔还要反咬一口沐轻言……
妈的,贱人。
见她脸色微变,沐轻言出声道:“你别生气,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他们都欠你一个道歉”她不知道沐轻言在过去的几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满身是血眼神阴狠,充斥着戾气。
第一次的见面跟这次有过之无不及,甚至第一次更恐怖。
那时候刚来这里住,添置了家具,午夜她准备睡觉关灯的时候,一地的血沿着地板流到床前,寻着源头是从衣橱里渗出来的血液。
说不害怕是假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撞邪了,开衣橱的手都是抖的。
衣橱里的景象让她惊讶,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看清他的眼睛,警惕,像狼,即使是无可挑剔的五官绝美非凡,但这种情况只能让她想到杀手和亡命之徒。
她永远记得自己那时惊慌的心理,脸上却挂着笑问他“哥哥你怎么了?”
对方及其的虚弱,她试图激起他的良心。
确实,她做到了,沐轻言不仅没杀她还成功取得他的信任,在很多事上对她毫无保留的倾诉。
沐轻言留在她这里养伤,四十七天。
“把地上的血给我擦干净了”缪弋塞了一包纸给他,指向床边。
说什么做什么,沐轻言蹲下把干涸的血迹擦干净。
缪弋站起身时一阵晕眩,她迅速的躺在床上:“我不行了,再熬一会我可能又要猝死了”
沐轻言将纸扔在垃圾桶里,字句不语的关上了灯,道了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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