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孑然一身，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看尽苍海桑田的变化，尝过世态炎凉的滋味，唯有阿瑾像黑夜里的滚滚星河，令他想要据为己有。
阿瑾啊，就是他的命。
归零微怔，他是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颓废的主子了，上一世，很多次，他家主子都郁郁寡欢地对他说。
“归零，阿瑾不喜欢我。”
“归零，阿瑾亲手煲汤给蔚隐轩了。”
“归零，阿瑾又去找蔚隐轩了。”
“归零，我好难过，我现在才发现我做不到好阿瑾所好，喜阿瑾所喜。”
“归零，我看电视上，很多人说人妖殊途，人和妖是不能在一起的，所以我和阿瑾也这样吗？”
“可是我就是想和阿瑾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归零……”
他忽而想起了，上一世，池小姐死的那天。
那是他家主子眼泪流得最多的一天，那种悲伤、绝望带着毁天灭地的决心，他依旧记得清晰，像是深深刻进了脑海里，抹也抹不掉。
“我好没用，没有保护好阿瑾。”
“阿瑾死了，我要他们都给阿瑾陪葬！”
怔了良久，归零才回过神来，缓缓出声，“主子，要不你就和池小姐坦白。”
“不行。”回应他的是斩钉截铁的拒绝，“阿瑾知道我是妖一定会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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