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月怔怔地想着,不知不觉日落天黑,月亮慢慢升起。
今夜是一个月圆之夜,一轮血色的圆月升上天幕。
红色的月影穿过远古的时空,映在窗棂上,透着说不出的苍凉和哀思。
床上的被子下面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又像是呻吟,又像是低吼,不似人声。
梨月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走近前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
一条身形细长、通身鳞甲、四只利爪的小蛟盘在床上,犹自双目紧闭。感觉到梨月靠近,它睁开双眼抬起头,发出呜咽之声。
竟是一条蛟啊。。。幸好不是蛇或者别的什么,梨月心想,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连原身也长得这么好看吗?”既然化出了原身,最危险的关头已过,梨月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又忍不住好奇地伸手去抚摸那乌黑闪亮的鳞片。
虽说是一条尚未到成年期的蛟,但也十分粗壮了,足有几人长,在床榻上几乎盘不下,乌黑的鳞片发着幽光,看上去十足震慑。
那蛟似乎挺享受被抚摸,昂起蛟身把头放在了梨月的腿上,赖着不挪窝了。
蛟龙一族果然不同于普通妖兽,一旦化形成功,就肉眼可见地恢复了元气,一扫方才脆弱不堪的衰样。那蛟龙忍过了最难捱的疼痛,精神大为好转,不怀好意地把头颅放在梨月的腿上,还嫌不够,不动声色地游动着蛟身围住梨月,又昂起身躯从背后缠住她,蛟头从肩上探下来,紧贴着她前胸蹭了蹭。
“。。。”
“萧定远!你在干什么?!”梨月恼怒地站起身来,想把那蛟身甩开。
谁知道这蛟力大无比,只轻轻地一卷,就把她推倒在床上,厚颜无耻地缠了上来。
一人一蛟在床榻上交缠在一起,眼看床榻就要塌了,那蛟仗着粗长有力将她压在身下,梨月刚要好好骂他一顿。一眨眼,嘭地一下只见整个蛟又不见了,只见萧定远双目迷离,抓住梨月的手,死死地盯着她。
他身上的内衣白天解开后就再没有系上,如今袒露着整个健壮的胸膛,胸口白皙的皮肤泛起一片红晕,梨月只瞥了一眼就像被烫到一样,面红耳赤地挪开了目光。之前血管交错隆起的骇人模样总算消退了。
不等她多想,这具火热的身体已经紧紧贴上来。
“你!你又要做什么!”梨月又羞又气,欲要推开他。才刚化形变回人身就这么迫不及待,这人真是无语了。
“殿下。。。”萧定远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有机会二人单独在一起,怎么肯轻易放过。他附在公主耳边充满诱惑地说,“殿下刚才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怎么现在又不肯负责了?殿下总是这么狠心啊。。。”
“咳咳,你。。身上怎么这么热?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梨月强作镇定,顾左右而言他地说。
“唔。。。是有点难受。。。要不殿下帮我?”萧定远说着,不等她回应,已经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她的嘴唇,屋子里顿时没了说话的声音,只有粗重急促的喘息声。
过了良久,二人才呼吸急促地分开。
“殿下。。。你。。。身上真好闻。。。”萧定远喘息着说,浑身紧绷得如同磐石般坚硬,难以满足的欲望汹涌地映在深深的眼眸里。
殿下身上一阵比一阵热,脸上红得如同煮透了的虾。偏偏安西侯还要把唇贴在她侧脸,在她耳边放荡地说,“如何?殿下还是喜欢人形多一些吧?若是要在下变作蛟身,也是可以的呢。”
这叫什么话?!这人自从经历了一番化形再回到人身,简直无所顾忌,脸皮又厚了几层。难道蛟龙生性果然都是如传说的那么放浪的吗?!
梨月发现完全拿他没有办法了。
蛟乃远古神兽,人间已几百年没有蛟的踪迹。安西侯怎么会有远古蛟族的血脉?难怪苏莱曼放出死气也没能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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