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徐佳茵,梁健行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元月份的时候,春风街这一片的木杆路灯全部被挖走,换上了时兴的水泥杆路灯。路灯的数量增加了,分布的也更加密集了。以春风街的街道两边为例,原先只有那一根木杆路灯,现在街道两边整齐而又对称的立着二十四根路灯。

每一盏路灯都比原先的亮。只要二十四根路灯上的那四十八盏灯同时打开,整条街道跟白天基本上没什么差别。也许是因为新路灯的原因,春风街大小商铺的营业时间一天比一天长。到了后半年,夜里十一二点还有人在营业。

梁健行望了望街道上的行人和忙碌的商贩,一闪身,走进了一条小巷里。借着街面上的灯光,小巷里也没以前那么黑了。梁健行一直向前走,很快走到了开在背街上的沃尔福员工通道出入口。

当初他们在沃尔福实习的时候,正对着员工通道出入口,也有一根木杆路灯。梁健行就是在那根路灯底下对徐佳茵动产生了朦胧的好感。现在背街和正街一样,也换上了水泥路灯。那根木杆路灯被挖走后,新的路灯立在距离员工通道四五米远的地方。

看不到木杆路灯,多少有些遗憾,可是没了木杆路灯也并非是坏事,至少梁健行的心事不至于暴露在“聚光灯”下。

梁健行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树影底下。有路灯的时候,这里白茫茫一片,树影被包围在白光中央,要走到树影底下,无论如何都会先把自己暴露在白光里。现在灯光远了,树影安全了。

梁健行蹲在树影底下,出神的望着曾经立过木杆路灯的地方。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树影晃动了起来,凉气一阵紧似一阵的往脊背上爬。“奇怪,今天也不见老侯值班。”梁健行恋恋不舍的又望了一眼木杆路灯立过的地方,站了起来。

最近几天,彭震东已经对皇甫鸣彻底失去了耐性。

“eer,我有个疑问。”古志平垂手站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彭正东转头看了他一眼,含糊不清的说:“讲。”

“如果你把1交给我,也许情况并不会这么糟糕。”古志平说。

他们两个人在沃尔福总部办公室里,此前彭震东已经默不作声的抽了半天雪茄。办公室里的空气十分的污浊,作为助理古志平觉得自己有义务帮老板把窗户打开,通通风。可是根据他对彭震东的了解,自己的老板更愿意在思考问题的时候,被烟雾完全吞没。

“平仔,你不觉得我是在保护你吗?”彭震东嘴角浮起笑。

古志平没有马上反应过来,眼里露出了狐疑。

“你知道的,任何事情都有风险,特别是在实现某些战略目标的时候,风险会变的不可控,npainngain,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彭震东淡淡的说。

“这个道理我懂,可是这跟您刚才说的,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彭震东吸了一口雪茄,发出了一声冷哼。

“这么说你和en的私交不错了?”彭震东幽幽的问。

“没有,只是公事公办,一些工作上的交集而已,你了解我的,太闷的人和我不在一个频道上。”古志平赶忙解释。

“,那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彭震东晃了晃手里的雪茄,再次陷入了沉思中。

古志平琢磨了一下刚才的交谈内容,还是不太理解,不过他很熟悉职场规则,老板不愿意谈的话题,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

“平仔,你觉得我们输了吗?”彭震东忽然问。

古志平马上回答:“没有,你的釜底抽薪显然有了效果,华鲜已经支撑不了几天了。”

“釜底抽薪……”彭震东眼睛眯了眯,微微的摇了摇头:“去帮我们倒两杯红酒吧。”

“是,老板。”古志平走向酒柜,又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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