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雯的眼中按下一切情绪，微笑着看向许蔚然：“蔚然，你的见解一定很高明，不妨说说看？”
许蔚然暗想，方雨雯装得好，这一步棋下得也好。
被她这么一说，许蔚然不发表自己的观点则显得小家子气，光凭着江湛轩的照顾逞威风。
一旦自己的观点拎不上台面，则是十倍百倍地打自己的脸。
而倘若发表比她好的观点，方雨雯也有足够的台阶下。
不过，败就败在方雨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她这招看似精明，实则糊涂得很。
许蔚然故意装出骑虎难下、不得不上的无奈表情。
江湛轩眯了眯眼，敏锐地捞到她眼里的几分狡黠气息，也故意陪着她演戏。
他揉了揉她的头，温柔地说道：“然然，不想说的话就不说，一点儿也不碍事的。”
梁梦蝶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许蔚然不过是个狐媚子，何德何能得到九爷的宠？
她这口气真憋不住了，口之心快地说道：“许蔚然，你肚里里要真有货，为什么不说啊？莫不是在这里弄虚作假，混淆视听？你该不会是看在雨雯姐比你厉害的份上，嫉妒她吧”
终于，梁梦蝶这炮放出来了！
许蔚然要的就是这股火力！
通过这么一造势，既给足了自己上场的理由，又为显示方雨雯的咄咄逼人埋下炸弹，一举两得。
方雨雯想跟老娘玩阴的？
老娘让着你都玩不过。
江湛轩递给许蔚然一杯茶，她抿了一口，这才严肃了起来。
她压根就不知道，江湛轩使了个小小的坏心眼儿，故意递给她自己喝过的茶杯。
见她毫不避讳地抿上杯沿，江湛轩避过脸去，心里偷偷地笑了笑。
许蔚然清冷的声音在会议室响起。
“从经济学宏观角度来看，服装行业整体价格下降后的供给侧改革仍然属于零和博弈中的一环。
只不过换了一披新的玩家，玩的游戏却还是石头剪刀布。
你争我抢后，市场总增长量仍旧为零。
方雨雯的一切想法，都是以争夺对手蛋糕为出发点，治标不治本。
既然你能够使尽一切办法抢到对手的蛋糕，未必对手就会坐以待毙？
同样的，对手将从生产成本、管理效率、品牌建造、商业模式等多方面着手，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到时候抢到手的蛋糕难免又会被对手抢去。
如此反复，只会在零和博弈的泥潭中越陷越深。
我们有创造蛋糕的能力和机会，为什么还要去抢夺有限的蛋糕？”
话说到这里，众人心里头的热血渐渐沸腾了起来，她们感觉许蔚然要独辟蹊径，替杨哲的企业开拓一片新的事业蓝图。
尽管这不是为他们的企业出谋划策，但是实施方案一旦说出来，对他们都有借鉴意义。
这种冒险感和新奇感把他们内心潜伏已久的血性和闯劲都给勾了出来。
他们身为旁观者，刹那间也充满了斗志。
高捷看小美人的那一刹那，眼睛直愣愣地盯在她身上，魂都被她吸过去了。
卧槽！穿着一身小校服都能这么帅！
红毯老师的地位在他心中马上就要不保了。
高捷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说道：“小美人儿，那杨哲该如何去创造蛋糕呢？”
杨哲也连忙问道：“对啊，江夫人，我该怎么去创造蛋糕呢？”
众人也把视线落在许蔚然身上，期待着她的后话。
江湛轩听到“江夫人”这三个字，很是受用。
许蔚然却看向杨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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