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州牧,某此次率儿郎们弃暗投明不知日后该忝列何职?食几百石。”

甘宁本来没想那么开门见山的表露出自己的意愿,奈何蒋涛在背后一直扯他衣袖,考虑到确实该早点确定名分,免得夜长梦多,他便站起身躬身道。

听到甘宁恭敬的回答,贾龙忍不住捋须大笑:“自古君子坦诚相待,兵甲干戈只会招来无妄之灾,兴霸麾下士卒暂时不如交给黄权统一调配,等到回归成都时再尽数还给兴霸如何。”

最初因为想掣肘任岐,所以贾龙并没有立马对甘宁动手,但通过方才和任岐的一番交锋,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和想法,毕竟任岐和甘宁有天壤之别,任岐就算是再能蹦哒,也产生不了威胁。

谁说贾龙傻,甘宁第一个不信,贾龙前面的话不过是个引子,这时候才开口说出了真意,把自己的狐狸尾巴暴露出来,敢情还是想夺自己手下的兵权。

“贾州牧这恐怕不妥,我那手下都是些山野恶民,平常全靠蒋涛和蒋二牛威慑掌控,如果交给黄权统率,某担心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甘宁面上一苦,看了眼之前的说客黄权,想让他靠着亲信身份帮自己劝说贾龙几句,哪里想到这家伙眼观鼻,鼻观口久久还无动于衷。

见他这副袖手旁观的模样,甘宁心思苦楚颇深,开始暗暗后悔当初轻易听信了黄权的诡辩之术,以至于沦落到现在非常窘迫的局面。

“甘宁,既然如此,不如把你二弟三弟尽数调到黄权的帐下,听他调遣。这样所有难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贾龙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席位的任岐又插嘴打断道,这句蛮不讲理的话让甘宁脸色当即阴沉下去,嗫嚅几句还是没找到其他推脱的借口。

反正锦帆兵权归谁和任岐也没有关系,他倒巴不得两方互有芥蒂,免得到时候两个人同舟共济对付自己。

听到任岐这么无耻的建议,贾龙眼前一亮:“如此甚好,希望兴霸忍痛割爱,与吾等共襄盛典!”

说完趁着甘宁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扶起对方,见这件事情总算有了定论,宴会上旋即响起了一阵喝彩之声。

和张任聊天打屁的蹇秀听着厅上满堂喝彩撺掇声,又抬头看眼甘宁欲哭无泪的表情。嘴角不由自主抽抽,心里感叹句可怜的孩子,并没有再多注意他们。

慢条斯理擦拭下嘴角的污渍,蹇秀打个饱嗝,朝任岐递个眼神,示意他免得祸从口出,到时候别出现什么差池。

一直紧密关注蹇秀动向的黄权目睹对方小动作,心里疑窦顿生可却摸不准蹇秀内心想法,正暗自纳闷的时候。

但当他看到随着蹇秀的动身,旁边喝酒的任岐也随之点点头后,黄权立马恍然大悟,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去了。

“世人皆言蹇驸马智谋过人,编写的左氏春秋注解更是真知灼见,黄权神交已久,如今既然出现争执,某想听蹇驸马高见,不知蹇驸马意下如何?”

诚心想打搅蹇秀好事的黄权,一心想把他拉下混水,冷不丁拱手提意道,满脸真挚赤诚的表情让在场众人不由楞了下,齐齐把目光对准了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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