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萱最开始对陆家的事情不是很了解这么一问一查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一段过去。
陆荣的母亲于他幼年时就已是病逝目前盛昌府中陪在陆侯爷身边的,是他之后娶的一位偏房吴氏。
不过吴氏的肚子不争气,遇见陆长汶这么久,也没孕有其他孩子。
只有正妻诞下的一儿一女。
就算如此,陆长汶也再未娶其他偏房或是妾室。这位吴姨娘,并不能算得上是他的续弦,只是据说陆长汶对她还不错。
吴姨娘此人在盛昌府中的行为举止也没有失礼之处据说对陆荣和陆荣的妹妹都不错且能将府中事务收拾得井井有条。
如此看来她也算是一位不错的偏房。
陆长汶正妻王世原是江南的一位富家小姐家中有人从政还有人经商,生来吃穿不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有着绝妙的舞技。
不过她家中有为官者也只是地方小官加上是商贾人家之女事例自然是比不上京中那偌大的盛昌府。
那时,这位王小姐尤好诗词更是爱动人的词谱成之曲。
她曾说一听到那曲词,自己就会知晓这舞应当该如何跳了。
陆长汶那时还未袭得那侯爷之位,因职务需要,前往江南办事。
他见一处酒馆壁上有众人作词,那时也起了雅兴,小酌一杯后便径直上前,于壁上题词一首。
原本提这词只是一时兴起,写完后,便将其抛诸脑后,却想不到后来,此词在江南大火。
几乎是三日便传遍江南,不少人都在打听,之前并未见过在酒店写词留名的这一“新人”究竟是何人。
这词很快火起,一时之间几乎要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王小姐作为本就对诗词歌赋感兴趣的姑娘,也是在第一时间便听说了这词。
见到写的词的那刻,她顿时被此人的文采折服,喜不自胜,将这首词翻来覆去看了多遍。
她那时想着,若是哪日有机会,能去见见这作词人就好了。
不过只听闻此人,也只留下这词一首,之前好像也未在那酒馆驻足。
凭着对这词的喜爱,王小姐寻了江南最好的乐师为之谱曲。
此曲一成,又是在江南歌坊间引起一阵轰动。
曲与词是相辅相成。
陆长汶原本因公务而忙碌,多日周转,未关注其它事情。
隔了好几日,才发现自己偶然留下的词,竟是在江南传唱起来。
这配着的曲,也是极为动听。
向周遭人一问,才知晓这是一出名乐师所作,且这背后还由商贾富代王家小姐的喜爱促成。
就算到了此时,陆长汶也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只当是自己的一次无心之举,让词红了一阵。
他那时心思仍在自己的职务上。
可在一次前去山中时,正好遇到了前往山里寺庙去拜佛的王小姐。
那时王小姐脚踝扭伤,一时不能行动,正等待着下人叫来郎中,再派一些人来搀扶她下山。
陆长汶意外见到貌美姝丽的这位姑娘,觉得心跳乱了几分,仿佛有一见钟情之感。
他主动上前帮忙,将王小姐送至山下,二人也因此结缘。
到后来,为了报答陆长汶出手相助之恩,王家设宴款待。
陆长汶心中一动,也是为了再见那王小姐一面,前去赴约。
在席间才得知,此人就是与酒馆写下那一时流传的词之人。
想不到竟是在之后又意外相见。
王小姐听说此事一愣,又是心中暗暗高兴,想着这或许是上天促成的缘分。
陆长汶同王小姐在席间交谈甚欢,之后也有了进一步往来。
那时年少,又是情窦初开,根本顾不了那么多规矩。
王小姐身段婀娜妙曼,配着那词曲为陆长文舞了一曲,格外动人。
进一步交谈之后,发现二人兴趣多有相合,仿若一见如故。
就是在江南的这段日子里,陆长汶同着王小姐定下终身,说是等到回京城之后,便立刻会让人上门提亲。
王小姐自然是愿意等他,这一等便是等了好一阵子。
二人的婚事自然是遭受许多阻挠,在盛昌府诸人看来这便是一段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希望陆长汶能早早歇了心思。
甚至家中长辈一度搬出能否袭得侯爷爵位一事,用作威胁。
可那时陆长汶也是一个痴情的,说是非这位王小姐不娶。
也不知陆荣这一点是不是随了他,面对感情倒的确是有些相似。
陆长汶一度和家中关系闹得很僵,甚至差点判出府中。
最终还是陆家长辈妥协,觉得因为这感情一事闹得如此难看,未免给盛昌府丢脸。
最终,婚事终成,王小姐也终于等来了她的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那时可谓好不威风,王家从江南一路送到京城。
堂前,二人许下动人誓言,结成连理。
可在一起后的日子并未有之前想象得那么好。
此时,陆长汶身为府中的嫡长子位置依旧不算稳,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保护心上人。
加上娶了这江南的商贾人家的女子,也算是落下了口舌与话柄,动不动就要被他人拿出来说一番。
王小姐原本是富贵人家的金枝玉叶,也是在娇宠中长大,温和有礼,贤良淑德,可来到这世昌府中,却面对了不少恶意。
她一边要学着处理府中事务,一边又要承受他人的眼光。
陆长汶那段时间格外忙碌,不过和王小姐待在一起的日子,是他感到最幸福的一段时间。
在王氏诞下陆荣后,陆长汶分外高兴,对她更是宠爱有加,精心照顾。
为此,还特意为她作了几首她喜爱的诗词,来哄王氏开心。
毕竟为府中诞下一子,王氏在盛昌府某些人眼中也算是地位提高了些,背后说他闲话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原以为会越来越好地过下去,却不想,大约在陆荣五岁时,盛昌府内部生出嫌隙,开始内战。
府中有人想夺取陆长汶的权力,且是预谋已久。
面对府内的混乱,加上朝中事务,陆长汶一时分身乏术。
他自然是想要好好保护妻儿,然此时盛昌府并非安全之地,当下最好的选择就是让王氏和陆荣前去安全之所。
那时算来,江南王家算是较好的庇护之所。
王氏和陆长汶好好在一起才不过几年,她此时也适应了府中的日子,且能处理不少事来。
可想不到,这时又要分别。
二人都格外不舍,可面对现实又无他法,王氏只得带着年幼的陆荣,前往江南王家。
一路舟车劳顿,虽是疲惫不堪,可也是平安抵达。
陆长汶许下诺言,等这处的事情一处理好,就会接他们母子回京。
王氏与陆长汶无比恩爱,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一时不见也会格外思念,更何况一去江南,不知何时能再见。
临边前陆长汶便和王氏互诉衷肠,王室也相信他的为人,知道他只要许下诺言,就不会改变,定然会将这承诺付诸实际。
等回到王家,也就是陆荣的外祖母家时,王氏忽然发现自己又一次有了身孕。
已是两三个月了,并且脉象有些不稳,胎儿有些危险。
发现这一事后,王家自然是好生养着他们家的女儿,王氏也开始服用安胎之药。
那时的陆荣已经可以记事,在外祖母家的这段时光,他遇见了很多不同的人,也看遍了江南许多地方的风景。
王氏因为身孕缘故不能时常陪他出去玩,陆荣时常有家中的仆从,领着出门。
在经中的陆长汶也听闻了这个消息,他自然是高兴万分,同时又有些担忧王氏的身子是否安康。
不过此事也给了陆长文莫大的动力与鞭策,让他更有决心去面对盛昌府的事情。
多年发展下来,盛昌府略有衰败迹象,比不上曾与之齐名的慕容府,除了无甚人才再出外,还有一事,便是府内人心不齐,各有各的想法。
就向这一次陆长文遇到的,便是这百年大府中的混乱。
王氏身子本就娇弱,这一次怀有身孕,而不知,一路赶到江南。车马劳顿,还是使得她落下病根。
在养胎时,她身子就不是很好,经常会生各种各样的小病。
不过也是万幸,这些情况她都熬过去了。
等了好几个月,经常能收到陆长汶的书信,可是盛昌府的事一直未能处理好。
终于等到了王氏临产时,陆长文才勉强将盛昌府管好,也处理了一批人。
这时他满心都是自己的妻儿,写了一封信寄到江南,紧接着就连夜赶往王家。
可不想,灾祸终究是快开一步。
王氏早了几日生产,或许是因为之前身子一直不好,这次她难产了。
就算是王家找来了江南最好的产妇来接生,都没有作用。
王氏没能熬过去,只是那孩子保住了。
这孩子就是陆荣的亲妹妹陆婕,目前也在盛昌府上,还未出嫁。
几乎与此同时,那一晚不知怎的,陆荣生了场大病。
他就像是被烧糊涂了,一直躺在榻上无法睁眼,口中还喃喃说着胡话。
王氏没有救过来,那新生的陆婕还在被乳母照顾着,陆荣又是生了重病。
这就像是接连的打击不断传来。
等陆长汶赶到时,他才得知了这个消息,只来得及见王氏最后一面。
这份悲痛与自责,带着歉疚与难过,只有陆长汶一人才只想那种感觉。
他那时在想,或许从最开始就不应当和自己的爱人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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