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能不能帮我绘制一个放在剑鞘上的图案啊,我要很帅气的那种。”

秦知鹤答应得很快,不过他现在没有时间,狐柯便也拿了纸笔学他写字。

说是写,不如说是画出来 。

狐柯邀功似的把纸张往秦知鹤面前一摆,一副狐狸等待夸夸的模样:“如何?”

“尚可。”

说是尚可还是抬举了,秦知鹤脸上表情有一丝裂缝,根本认不出来这是字,但又不能打击狐柯好好练字的决心。

“我也觉得写的不是很好。”狐柯对,这方面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

狐柯想到之前下毒的事情,故意问道:“下毒的幕后凶手找到了吗?”

听闻此言,秦知鹤先是一愣,顿了片刻,才放下手中的毛笔:“还没找到。”

狐柯想也知道以秦知鹤的能力,绝对不可能将这件事拖几天,无非就是牵扯到自己的利益。

秦知鹤看着狐柯,他方才说下毒后之人没找到,此事不止关乎到公主,还有可能牵扯到皇后,他现在与皇后是合作关系。

在这段关系未结束之前,一切不利于公主的情况都要尽量避免。

“此事有些难办。”秦知鹤摸摸他的头安抚道:“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将事情处理好了,一并给你个交代。”

“嗯!”狐柯点点头:“我相信你!”

天色忽然暗沉,一阵呼啸而过,外面的寒风从缝隙钻进房内,天空泛起鹅毛大雪,一瞬之间将地面铺了一层雪白。

狐柯觉得脑袋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冒出。

再在这里待下去,总觉得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狐柯捂着脑袋:“我突然困了,我想回去睡了。”

“嗯。”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狐柯出门转身,秦知鹤这才收回目光。桌案上还留着狐柯的鬼画符,秦知鹤将纸张在烛火上烤了烤,墨水很快便干了痕迹。他将纸张叠好,放进了一个小匣子。

狐柯回到卧房后,不仅脑袋上痒痒啊,就连尾椎骨,也泛着密密麻麻的痒意,挠了挠头皮也不管用,止不住的痒。

“啵叽”一声,两只毛绒绒的狐狸尖尖耳朵露出来,身后蓬松的尾巴甩了两下,以示自己的存在。

“怎么这个时候出来呀。”

狐柯苦恼地抱着尾巴,坐在床沿上,刚才试了一下收回去,结果根本毫无效果。

半晌,狐柯放弃思考,瘫在床上。虽说他想好好活下去,但是在这妖怪的存在就是罪的时代,要是他这模样被人看了去,指不定要牵扯到秦知鹤。

狐柯猛地弹起来,将门窗关好,自己则是窝进被里。

冬日里就是容易犯困,不知不觉眼角染了困意,逐渐睡去。

#

武场。

秦知鹤练完武,才发觉雪已经积成一厚厚层,想起狐柯是怕冷的,吩咐下人备好汤婆子给狐柯送去,末了又改变了主意:“罢了,我去送。”

“只是出于愧疚罢了。”秦知鹤这样提醒着自己,只要时机一到,自己就将他放走,最好逃到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去。

进院时,平常鸟儿都不会来栖息的树下,竟然多了几只动物,就连枝干上也停留了几只小鸟,往里探去,似乎还多了几个鸟窝。

真是神奇。

见大门紧闭,秦知鹤叩了叩门,半天无人应答,只好说道:“我进来了?”

还是无人回应,秦知鹤推门而入,随着动作,一阵寒风袭来,狐柯的耳朵和尾巴像是受不得寒,直接缩了回去。

狐柯往被窝里转了转,试图躲避这刺骨的寒风。秦知鹤见状,赶紧关了门,将汤婆子取出,试了试温度尚可,便将它放进了被窝。

感受到热源,睡梦中的狐柯一只手摸了过去,随即整个身子探过去将汤婆子抱在怀中汲取温暖。

似乎是觉得热了,狐柯从被窝中露出半张脸,卷翘的睫毛加上有点红的鼻头,竟是一番别样的风景。

秦知鹤不自觉就愣了神,直到狐柯悠悠转醒。

一睁眼就看见有个人站在床边,顺着那人的衣服往上看去,就瞧见了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秦知鹤俯视着自己,表情可怕的,像是要吃了自己一般。

狐柯“噌”地坐起来,抱着汤婆子往床角缩了缩:“怎、怎怎么了?”

秦知鹤不明就里,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可为什么狐柯一醒来就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无事。”秦知鹤回道:“最近天气寒冷,自己小心保暖着,到时候冻死了还要给你收尸,麻烦。”

话一出口,秦知鹤便有些懊悔,他只是担心,怎么话到嘴边就变了味似的。

狐柯又往床角缩了几分,就差将自己团成一团了。他到底哪里惹到男主了,怎么睡觉睡到一半突然跑过来威胁自己了。

遇事不决先认错是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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