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县令睁开眼睛,伸手揉掉眼角的眼屎,打着哈欠问道。
“今天就能到东良国了?”
“能到,咱们现在赶路,等到天黑之前肯定能到东良国。”
孙县令从破烂的土坯房中走了出来,伸了个大懒腰,对着师爷说到。
“昨夜投宿的时候,我见到这老汉家里有只老母鸡,你去把那老母鸡宰了,给我做点吃的。”
师爷有些犹豫:“这不好吧,我看老汉对老母鸡可是宝贝的很,平白无故不会让咱们杀鸡的。”
孙县令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自打从间华县逃出来之后,他就没见过一点荤腥。
顿顿无肉不欢的孙县令早就盯上老汉的母鸡,今天是说什么也要把鸡吃到嘴里。
“你只管去抓鸡,我带着阿威阿武去拦住那老汉。他要是不识好歹,正好让阿威阿武也吃顿饱饭。”
老汉听见院子里母鸡在叫,急哄哄地推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师爷将手伸进了鸡笼里,抓住母鸡的翅膀将母鸡提了出来。
“两位老爷,使不得啊。”
老汉的祈求声中夹杂着哭腔,他拄着拐杖想要上前抢回自己的老母鸡,却被眼前凶恶的两条大狗拦住。
老汉苦苦哀求,希望两人能放过自己的老母鸡,他如今年迈,不能下地,就靠着这母鸡下的鸡蛋换一点果腹的粮食。
孙县令牵着两条大狗,鼻孔朝天地对老汉说:“你昨晚可是收了我们五个铜钱的,现在想赖账?”
老汉从衣服里掏出孙县令的五枚铜钱,举在手里,递向孙县令。
“我不收了,我把钱还给你们。屋里还攒着三个鸡蛋也都给你们,你们放了我的母鸡吧,那就是我的命啊。”
“老头,你别不识抬举,我今天就要吃这只鸡,你要是再废话,我就用你的这把老骨头喂我的狗!”
孙县令人仗狗势地威胁老汉,然后让师爷去老汉的土灶上,把母鸡煮了。
老汉家徒四壁,土灶上的瓦罐里煮着清汤寡水的麦粥,师爷将瓦罐中清水一样的麦粥倒在地上,然后将母鸡的脖子拧断,放在火上将毛烧掉。
师爷也没有做过饭,只将母鸡拔了毛就放到瓦罐里加水煮,老汉家里没有盐,只有半罐子腌菜,师爷索性也一起倒进了瓦罐里。
这样炖出来的一只鸡,自然不会好吃到哪里去,孙县令尝了一口,脸皱得像朵菊花似得,“呸”的一声将嘴里的鸡肉吐在地上。
师爷尝了一口也吐掉了,他做的鸡甚至连两条狗都不愿意吃。
折腾了大半天,孙县令还是什么都没吃到,气鼓鼓地上了马车,往东良国赶去。
黑暗中影妖的速度远超孔佑和苗玄弈,两人披星戴月地追逐,和影妖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远。
等到天光大亮,影妖的速度骤降,两人这才慢慢将距离拉近。
孔佑和苗玄弈从老汉门前掠过,小金立刻兴奋地表示这个院子里有很浓的影妖的味道。
用枯枝围起来的院子在村子最边上,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两间破落的土坯房。
一个枯瘦的老汉正坐在地上,抱着一个瓦罐抹眼泪。
老汉边哭边把手伸进瓦罐里拿出一块肉放进嘴里,他嘴里的牙齿几乎全都掉光了,靠着仅剩的几颗艰难地将肉撕烂,然后含在嘴里,一边流泪一边咀嚼。
“炼妖壶,那老汉身上有妖气吗?”
属实是眼前的景象有些诡异,孔佑才不放心地询问炼妖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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