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显平静的日子很快过去了五天。
这天清晨,张行点齐了兵马,奔向城外。
晚上是挣军功的好日子!
过了今晚,他又可以开启一次演武台,努力将“焚星”练至大成!
步卒队伍里,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混在其中,跟着一路跑。
不是别人,正是郝锋几人,他们想去军营里历练。
张行考虑了一阵,也就同意了。
他是百夫长,可以招募自己麾下的步卒。
队伍最后面,同样远远缀着一群人。
张行也不管他们,想跟就跟着吧,军营又不是他的!
军队回营,吴泰将军亲自出帐迎接,发出震天大笑:“张百长!最近如何啊!”
张行咧嘴笑道:“托您的福!学到了好东西!”
“哈哈!跟老夫可没关系!”吴泰抚着胡须,城主家的傻儿子再傻,那也是儿子!怎么可能学不到真意武学?
这时,营门外响起一阵喧嚣声。
吴泰皱眉,喝道:“何事?”
“报!大人!有近三十人过来,扬言要参军!”
“哈哈!这还真是稀罕!张百长,随我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良才美玉!”
吴泰笑眯眯地出去了,张行跟在后头。
郝锋几个人也连忙跟上,但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吴泰给他们的感觉异常的危险,身上仿佛带着尸山血海的煞气。
大营外,确实有一群年轻人在嚷嚷着,而且有男有女。
当吴泰和张行出现时,人群里的骚动声更响了。
但张行只是静静看着,什么表示都没有。
吴泰大喝道:“军营重地!岂可乱闯!你等可都是来报名参军的?”
他们盯着张行,满眼的渴望热烈:“对对对!我们要报名!”
这个人名不见经传的,在军营待了十天就成了化炁境!这里一定是好地方!说不定比城里都好!
该死啊!当初真不应该听那些长老的!
吴泰大喝道:
“好!”
“卒役,年满十七……将士之才,先过七关!尔等为卒为将?”
有人高高指着张行:“我们跟他一样!”
吴泰哈哈大笑道:“张百长!这是来挑战你的?来啊!开营门!”
“大概是吧!”张行也笑了。
营门打开,放了所有人进来。
有甲士将长弓箭筒交给了一个男生,冷喝道:“射百步外的长垛!射中靶心者为上!二层者为次!箭不落靶中第!脱靶者落第!”
这男生接过弓箭,镇定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在学校练过射箭!”
他抽出羽箭,搭在弦上,瞄了一阵子,羽箭飞出,扎在了最中央草垛上的边缘处,没有中环,但也没有脱靶。
吴泰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男生脸色有些泛红:“我先找找手感……”
他又搭一箭,瞄了半天后,才松开手,羽箭斜着扎在了三环上。
他立刻轻呼口气,对旁边的人笑道:“这弓很笨重,跟咱们学校比差了不少,还是太落后了!你们待会儿小心点儿!”
吴泰脸上彻底没了笑容,甚至阴沉了下去。
“够了!”他冷冷道:“等你射中,恶伥早撕碎了你!在军营里嬉笑,如此轻浮不端,你连步卒都不配当!来啊!把他丢出去!罚五鞭!下一个!”
立刻有几个甲士上前,一把夺了弓箭,将一脸懵逼的男生拖到了大营外,另一人拿出一条近乎胳膊粗的乌黑长鞭,裸露着上半身,奋力抽了下去。
一鞭子下去,立刻皮开肉绽。
惊天的惨嚎声响彻了云霄。
“我不敢了!我再不干了!”他痛哭流涕,大声求饶,但是没什么用,甲士冷冷的抽满了五鞭,才将他的绳子解开,折身回了大营里。
郝锋几人在第一鞭子抽下去的时候就不忍心看了。
妈呀,这军营还真是危险!
这么一比,城主府好太多了!
其他人也看傻眼了,一个个面露恐惧,心惊胆颤,别说嬉笑,差点没吓尿了裤子。
有女生看着张行,颤抖着声音道:“都、都是一起的,至于吗?”
张行目露凶光,接过张日天手里的长枪,缓缓问:“你在质问我?”
这些人更害怕了,连忙往大营门口躲去,被张行盯着的女生一张脸霎的白了,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吴泰侧头:“张百长,这些人是?”
“回将军!我不认识他们!倘若再有人敢胡言乱语,属下请战!亲自挑了他们!”
“张百长息怒……”吴泰抚须道:“本将军再问一次!你等还要继续闯关?若是被本将发现来胡闹的,定严惩不怠!”
那条乌黑长鞭上还沾着血沫,相识的学长还趴在大营门外,生死不知。
有几个人满脸憋屈道:“我们不闯了!”
他们转身离开了大营,架着昏死过去的男生,一脸恨恨的向城里走去。
这事没完,他们要去城主府告状!
留下的一些人想尝试,但不敢再嬉笑,接过弓箭,认真瞄准。
吴泰看了一阵,微微的摇头,呵斥道:“开弓如此之慢!还怎么杀敌!你顶多当个步卒!凡是不如他的人,要么当步卒,要么滚蛋!”
吴泰大怒离去。
只留一些人茫然站着。
张行带着人回到营帐休息,为晚上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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