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虽然看起来灰头土脸的，但并没有受伤。
在往回走的路上，我拿了张湿巾给他擦了下灰：“你觉得你做对了吗？”
“我觉得我没错！”这下李子昊的回答倒是挺硬气的。
我笑了笑，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换了个话题：“你觉得你再这样打下去能打赢那小子吗？”
小子昊愣了一下，蔫吧了。
“所以说嘛，你不一定能打赢那小子，说不定还得挂彩······”我把沾满了灰尘的湿巾揉成一团，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精准扔进垃圾桶里，“我这倒是有套方法，可以让你能打过那个小子，当个行侠仗义的小侠客，你想不想学？”
“真的？”李子昊一脸狐疑。
我带他走到了住处附近，见四下无人，就快步走到绿化带附近，折了一根比较长直的树枝（长度比一把肋差短刀略长些，大拇指粗细），准备给他好好表演一番。
“你看这棵树。”我微微一笑，用左手手掌握住那根折下来的树枝，充当刀鞘，随后压低身形，摆好居合斩的架势。
“唰！”我迅速抽出树枝，都没怎么用呼吸法，基本就是单纯的剑技。
“嚓！”那棵景观树的树皮上就被自己的这根树枝划出了一道一字形的口子。
李子昊眼睛都亮了：“我想学！表姑快教我！”
我随手扔掉那根已经变形得不像样的树枝：“你只要听话，我就教你。”
“我保证听话！”
随后的事情就好说了，只可惜之前我画的那套“雷之呼吸”的剑技图解送给了舒雯雯，这次要给李子昊传授呼吸法剑技，我又得重新画一份。
我考虑到他只是个小朋友（虽然我那个时候的鬼杀队，这个年纪的小孩已经可以开始学习全套的呼吸法了），贸然给他杀伤力过于猛的技能容易出事，于是我干脆没往本子上画雷之呼吸那六个型的剑技，只是用简笔画和简单文字的形式，把基础的调息方法（就是腹式呼吸一类的技巧）给他画了一份。
硬要说的话，他要是能把这套调息方法研究透，再配合一点合适的体能训练，绝对是可以施展出剑技的，只不过由于我给他的是残缺资料，所以除非他能天赋异禀到自创呼吸法，不然他这辈子就和呼吸法剑技无缘了。
我给他画资料图的时候，那小子已经到床上睡着了。我倒也不担心他偷偷看手机啥的，我趁他不注意，早就把他的手机拿过来了。
我画完那些东西之后，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认没啥问题，就把本子往桌上一扔，调了一下座椅靠背，开始瘫坐着闭目养神。
······
这是哪里？
我好像又回到了梦中。
周围的场景开始渐渐清晰起来，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所处的位置。
我现在站在一窝山匪的窝点之中，手里提着的日轮刀还在滴血。
周围横七竖八躺满了匪徒的尸体，他们不是缺脑袋就是缺胳膊瘸腿的，而且身上还有多处被灼热雷电烧伤的痕迹——这些都是我做的。
我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鬼杀队队服，也看到了身上噼啪闪烁着的黑色电光。
不知道为什么，作为人类时，我使用雷之呼吸招来的电光是金色的，鬼化后就变成了黑色的雷电。
借着屋子里的一面破铜镜，我也注意到了此时自己眼里的数字——右眼没有数字，左眼刻着“下叁”。
我想起来了，这时候的我应该是刚进十二鬼月呢，还只是个下弦鬼。
之后的剧情果然也符合我记忆中的模样——我吃掉了那些山匪的尸体，只留了几个头颅在现场，便于给那些奉行的人辨认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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