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为担心的是,隋国和南明联手,此次攻打宜昌已与南明交恶,倘若我大军全力围攻洛阳之际,若明军自襄阳北上突袭,同时隋军援军至,那绕后之军便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刘国渊的话,字字千钧,如巨石压心。
刘民世和刘克用还未听完,只觉全身浑毛直竖,寒意自心底涌起。尽管隋国不太可能和南明联合,可世事难料,谁又说得准?宜昌战火方歇,若隋国届时伸出橄榄枝,谁敢保证那朱游骁不动心。
刘民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半晌才地吐出几个字:“这。。。这。。。”
“王爷,谋略之深,无人能及!”刘克用赞叹道,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不愧是刘国渊,这位王爷排在名将榜上第一,实至名归。
“呵呵,我也就是老了,想得多一些罢了。”刘国渊只微微一笑。
言罢,他神色一凝,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在我大军未动之前,以一偏师顺着蓝田武关东下,袭扰南阳,截断明军北上之路,同时威胁许昌地区,使明军无力北上,也可牵制隋军,而对襄樊地区最熟悉的莫过民世你了,还愿不愿意再领兵出征?!”
“啊!”刘民世正听得认真,没想到刘国渊忽然提到自己,还要将如此重任交付给他,心中感激。
宜昌之战让他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与质疑,连一向支持他的父皇也对他失去了信心,刘民建和刘民吉虽未落井下石,可也幸灾乐祸,这阵子他心中好不难受。
可没想到刘国渊还信任自己,只觉心房一暖。
他当即表态:“叔父若还信任民世,民世愿统兵出征!若此次兵败,民世绝不生还长安!”
刘克用见状,对刘民世的观感又好了几分:“好!殿下壮志如此,此心可用!哀兵必胜!”
刘国渊笑着点头:“原本我并未打算用你,可你去了趟南京城,性子已翻天变化,我才放心将此重任交给你。”
刘国渊语重心长道:“宜昌虽败,可你莫要气馁,那莫残天即便再如何了得,也不过一无国无家、无父无君的孤魂野鬼。”
“没有根基,与你更是天差地别,你拥有秦国这条大江大河,而他不过是栖身在秦淮河上一条比较大的鱼罢了,其中差别你可知晓?”
“你再看他如今的处境,不受信任,在南明工部任职,无法带兵,若搁浅鲛鲨,只有回到大海方能化为食人猛兽,困在浅滩上,只有等死的份。”
说着说着,刘国渊忽然目光一寒,面露杀气:“再者说了,要他死还不简单?多派些杀手刺客,于皎月倒挂之时,寻其不备,他岂能逃脱?”
“这世上天才有很多,可夭折了的天才却如过江之卿,数不胜数,他们费力登上山巅,却瞧见千山万壑中有人出生便在山巅,你我便是出生在山巅之人。”
“民世受教了。”这番话让刘民世感慨万千,刘国渊说的不错,自己拥有的远比莫残天多,他输得起,背后自有大秦撑腰。而你莫残天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哪怕一次也输不起。
刘民世只觉这些日子的阴霾被一扫而空,沉声说道:“可民世仍想有朝一日在沙场将失去的东西亲手拿回来!谋略我或许不如他,可我一定有着他所没有的本钱!”话说完,刘民世只觉胸中广阔无限,豪情万丈,自信可敌天下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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