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老土,你还不承认。都什么时代了,追求时尚的时代,既然要追求时尚,当然就不能是土老帽的样子了。”
我的书是没有小玉读得多,但我好歹也是一个老板,思想并不落后:“追求时尚我不反对,你要买漂亮的衣服,我也支持。手机嘛,就没这个必要了。”
说去说来,我没答应她,看得出来,她当时就很不舒服。
后来,是莉莉出面把这事摆平,她对小玉说:“我的手机也用了几年了,电池不行了,还有些卡,要不你就买一台吧,你换下来的手机给我用就行了。”
小玉一听,喜上眉梢,向我伸出手:“嫂子都说了,拿钱来。”
我知道,莉莉这么做,纯粹是为了不让小玉难堪,而且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驳她的面,只好乖乖拿钱出来。
按说,这事小玉应该感激莉莉才对,因为是莉莉帮她实现了心愿。可她由于嫉妒心理作祟,私下跟母亲说:“妈,我怀疑他们是商量好了的,哥哥故意不答应,由她来做好人。这个家,好人全让她当了。”
“你怎么知道?”母亲不解地看着小玉。
“您想想,我找哥拿钱,哪一次放空了的?这一次我哥说什么都不答应,要不是她在中间捣鬼,我哥会那么做吗?”
“可今天,没见他们事先商量呀?”
“妈,她是多聪明的人,怎么会当着我们的面商量呢,还不早就商量好了的,我哥唱白脸,她唱红脸。”
母亲向来溺爱小玉,听她这么一说,觉得有些道理,越想越感到是莉莉在中间做了手脚,对莉莉的看法也就一点点改变。
总之,由于嫉妒心理,小玉对莉莉横看不顺眼,竖看不顺眼,但凡莉莉有哪一点做得不到位,她都要从中大做文章,把母亲向着对莉莉有看法、不满意的方向引导。即使莉莉做的事是对的,她也要找一些歪理,把好心说成驴肝肺,香花说成毒草,让母亲逐渐把莉莉视为一个虚伪的人、一个表面上好心却在暗地里捣鬼的人。这一切,实际上都是小玉在给母亲下药,在给婆媳关系下药。
由于小玉暗中捣鬼,不管莉莉怎么对母亲,母亲都不会把莉莉的行为往好的方向想,反而往坏的方向想,母亲跟莉莉的关系因而越来越紧张,甚至无中生有发生过语言上的冲突。
这是小玉最想看到的,当母亲跟莉莉发生语言上的冲突时,她就在一旁推波助澜,表面上是维护母亲,其实是不断扩大矛盾。甚至,她干脆直接跳出来,跟莉莉正面发生冲突。有好几次,莉莉十分委屈,在我面前痛哭,她始终弄不明白,母亲和小玉为什么会对她这么不满,为什么她的存在,就像母亲和小玉眼中的沙子,令她们非常不舒服。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尽管莉莉的言行不能说十全十美,起码来说,她的所作所为总体上是符合一个儿媳和一个嫂嫂的身份的。当然,这都是在看到小玉的日记之前,而在看到她的日记之后,一切的迷惑都解开了,捣鬼的是小玉的嫉妒心理。这就是说,只要看到母亲对莉莉有好感,她就嫉妒;只要看到我爱莉莉,她就嫉妒。反之,母亲对莉莉越不满,她越高兴;我对莉莉有了看法,有了意见,她就欢喜。反正,天下太平,她就不好过,而天下混乱,她就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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