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距离差不多时，当即大声喝令：“点火！”
“点火！”
接到命令之后，旗手当即挥动旗子传达命令。
旗语，是战场上最常用的一种传达信号的方式，一般会在制高点安排旗手，通过旗语迅速将命令传达全军。
“轰轰轰！”
突然间，一阵震天响的动静，瞬间盖过了数千骑的马蹄声。
炮弹落入马群又爆裂开来，弹片，铁蒺藜如雨点般四处飞溅，瞬间炸得血肉横飞，人仰马翻。
骑兵与骑兵之间虽然会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在高速奔跑之下，只要前面一停，后面的根本来不及停下马，要么撞上去，要么被绊倒。
这些鞑靼人并非没有见识过火器，当年与朱元璋打仗时，他们也用过不少火器。
但是，像虎蹲炮如此威力的火器，却是他们从未见识过的。
伤亡是其次，重要的是那种心理上的震憾与恐惧。
巴儿音冲在最前面，炮弹落在了他的身后不远处，虽然没炸伤他，但他的马却受了惊，猛地一扬前蹄，差点将他甩下来。
“稳住！稳住！”
巴儿音一脸苍白，他的心里其实也很惊恐，但身为统帅，他必须强作镇定，否则必将一败涂地。
“分三队散开，继续冲锋！”
“散开！”
“轰轰轰！”
一阵混乱之后，马蹄声又开始响了起来，巴儿音率队继续冲锋。
“轰轰轰！”
没冲多远，第二波虎蹲炮发射了。
这一次，巴儿音的运气没那么好了，一发炮弹正好落在他前面不远，扬起的尘土扑面而来，夹杂着几片弹片与铁蒺藜。
“咴！”
战马悲鸣了一声，突然失控栽倒在地，血从它的前胸喷溅出来。
巴儿音被甩落下马，捂着流血的眼睛惨叫。
无巧不巧，也不知是一片细小的弹片或是飞石正好弹进他的右眼，当场便让他变成了独眼龙。
这一次，伤亡比上次更大，不少战马受惊受控，竟掉过头狂奔。
如此一来，队形更是混乱，不少骑兵落下马来，混乱中被生生踏成肉酱。
不夸张地说，这一战，是他们一生中打得最憋屈的一战。
他们一向以能骑善射为傲，铁骑滚滚，势如破竹。但这一次，竟连敌军的模样都没看清楚，便已经死伤无数。
关键是，战马大多受惊，不听指挥了。
“火炮推进！”
“点火！”
“轰轰轰”
又是一波轰炸。
下一刻，右翼冲来了一队打着“燕”字旗的骑兵，约有千骑，最前方的持火枪，中间的持弓箭，最后边的持手弩。
手弩其实早就有了，但以前的手弩射程很短，不适用于大规模的战争。
但，燕军现在用的手弩却是精心改良的，用了高强度机簧，有效射程可达近百米，一次可装填二十支箭匣。
重要的是，箭匣更换也很方便，射完了马上换上，如此便可持续作战。
“砰砰砰！”
燕军一冲过来，火枪先来一波，接下来是弓箭，最后手弩。
当然，他们也有盾牌防护，用来防御敌军的弓箭。
“撤！撤！”
巴儿音捂着眼，强忍疼痛，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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