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起来,花荣家出身军官家庭,比卢俊义家的门户高些,可在北宋末年由于朝廷重文轻武,君臣都喜好财货,商人的地位并不很低,武将地位却比历朝都低。

何况花荣父亲去世多年,花荣一介少年支撑门户不易。

而卢家豪富,卢俊义本人高大俊朗,武艺超群;花荣对结下这门亲事万分满意,暗呼必是父亲在天之灵庇护儿女!

对于未能赶上科考也不似昨日那么介怀了。

“小侄年少,卢大哥是伯父大弟子,此次又名震东京,小侄怎能在卢大哥面前托大呢。”

花荣的话让周侗听得顺耳,觉得这位故交之子谦逊知礼。

他那想得到,花荣虽骨子里心高气傲,自认不输任何人,可是年少失怙,当然历炼出几分城府。

“燕青呢?”周侗发现卢俊义是独自前来,于是问道。

“弟子觉得既然不能科举中第,干脆回家帮家父打理生意,我让小乙去城中仔细察访一下,看看有什么好的生意门路。”

周侗是个直心人,听罢点点头说:“既然报国无门,便独善其身吧!你父亲也上了年纪,也该你接手让他歇歇。”

“弟子也是这样想,我也不想等发榜了,察看几天就回家。花荣贤弟若是缓过来了,午后咱们一起去街上逛逛。”

花荣答应着;

周侗把武松叫了过来,“二郎,你来了几天都跟着我,下午也和你师兄去街上散散心。”

武松说道:“我还是在家陪师父,街上吵吵嚷嚷的不想去。”

武松现在一门心思跟着师父学武艺,特别是见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更想早日练好本事帮卢俊义。

卢俊义与花荣在街上逛了一回,天黑后分开独自回到客店。

卢俊义在门外听到屋里燕青轻声哼唱:“一别家乡音信杳,百种相思,肠断何时了......”

有些奇怪啊!卢俊义推门进去说道:“相思便过去啊,又离得不远。”

燕青见卢俊义回来便站了起来,叫了声:“大哥。”

卢俊义看他的神情,既不是兴奋喜悦,也不是悲痛伤心,反而像有些迷茫,于是问道:“怎么了?昨晚我见她看你的眼神,爱到不行,你这可不是两情相悦的样子啊!”

“喜欢是真喜欢,可她喜欢的很多,舍不得跟我走。”

唉!还是年轻啊!

卢俊义心中感叹着问燕青:“你说了赎走她?”

“嗯。”燕青点了点头。

“太着急了!我应该早提醒你一下,不过昨天也没容出空儿来说。”

见燕青仍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卢俊义心说:当事者迷!这么伶俐的小乙,轮到自身也糊涂了。

“你们才认识一个晚上,她又是青春年少的花中魁首,不知有多少有钱有势有才有貌的人捧着,怎么可能一晚上就能为你抛下十几年生活的地方?

昨晚才开了个好头,你该多下几日水磨功夫,把她迷住了,再提赎身之事。”

燕青听完这番话清醒了过来,他可不像卢俊义是个武痴宅男的根底。

“大哥,小乙明白了,这可不是下几日功夫就能成的。咱们不在她这个事情上耽误时间,先做正事吧。”

“诶!别泄气啊,还是趁热打铁才好。”卢俊义说。

“大哥,小乙清楚这些青楼女子,恐怕要再沉浮几年,她自己厌烦了声色悦人的日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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