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条忠犬,寸步不离地跟着。

白萤恼得瞪了一眼,但小姐叮嘱过,她哄着殷衡玩,没将周婆子怼回去。

殷栖落没什么意见,她既然想跟就跟着。

出了西小院,她看似随意逛着,走着走着就到了大门口。

周婆子跟在后面提醒道,“老爷说了最近外面事情多,小姐还是少出门。

殷栖落挑眉,在门房的板凳上坐下。

“这里凉快,我避会儿太阳再回去。”她往那一坐,下人们面面相觑,周婆子就笑着在跟前站好。

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周婆子在边上站地只捶腿,撑不住的时候几次想要开口,见殷栖落闲闲闭着眼睛,又憋了回去。

府门外一阵响声,殷栖落睁开眼。

马车上下来的人是殷锡兰,脸色沉静地往府里走。

在门廊上看到殷栖落,表情一滞,逐渐浮现出冷意。

“你在这做什么?”

殷栖落笑了下,“父亲不让我出府,坐在这看看街上往来的人解解闷。”

她说着起身,朝着殷锡兰甜甜一笑,这更激怒了对方,不过她装作看不见一般,“长姐这是去了哪里?”

殷锡兰厌恶地往前走,若不是这里有下人在,她想戳烂那张笑面如花的脸。

殷栖落跟在后面,故意贴近。

现在殷锡兰身上闻到一种男子身上的味道,然后她低头的时候,看到殷锡兰裙角的黑泥土。

恍惚间,她想起什么时候见过……

是了,她那日从红婉楼回来,殷锡兰回来的也很晚,那时殷锡兰的裙角就沾着这样的泥土。

而殷锡兰身上的味道,她也想起来了,太子身上惯用的熏香,因为是进贡珍贵之物,皇子之间也只有太子在用。

一切就都串联起来了,原来殷锡兰早就和太子勾连在一起了。

之前行宫的时候,说不准他们已经……

心里盘算着,没发现走在前面的人慢下了脚步。她没察觉,就撞在了对方身上。

殷锡兰恼得脸色涨红,“放肆!殷栖落,你的脸皮是真厚。”

大家闺秀,在人前骂人,这算是最狠的话了。

殷栖落摸摸鼻子,撞得不重,可是把这位嫡女可是彻底激怒了。

“长姐这话何意,我只是在走路啊。”

她这无辜眨眼的样子,让殷锡兰脸上再覆上一层寒霜。

“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回你的西小院去!”殷锡兰冷声道,她一腔怒火压制下来,在府中,她还要维持好嫡女形象。

殷栖落不再纠缠,乖乖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周婆子跟在后面,搞不明白二小姐是在搞什么鬼,她的腿反正是站的要酸死了。

第二天,殷栖落就病了。

苍白着一张小脸,在床上咳咳个不停。

不等她派人去禀报,周婆子就自发地先去了,两个时辰的功夫,带着郎中来了。

郎中诊脉隔着床纱,眉头一会紧缩一会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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