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心又问:“那个男的您有照片吗?或者还记得车牌号吗?”

村长摇摇头道:“那都几年的事儿了,就记得穿了身西装,俺们这儿平时没人穿那玩意儿,记得清楚点。他们连干活都是自己从外边儿带的人,就说要修房子的时候见了一面,名字啥的都不记得了,照片那是更没有。”

卫生所来人是直接找的李大夫,村长平时不跟他们接触,知道的和余洋他们说的大差不差,也没能再提供更多的线索。

桑云心用村长家的座机给李大夫家里打了一通电话,现在唯一的知情人只剩下她,就算不知道卢思琪的下落,但是至少可以打听当初接触这个项目的人是谁,或者通过李大夫找到其他几个医生打听打听情况。

电话是李大夫的儿媳妇接的,令人遗憾的是,李大夫在一年前已经去世了,死因是由于患上了严重的幻视和幻听,下楼时不慎踩空跌倒造成的意外身亡。

桑云心又问村长要了其他几个大夫的电话,无一例外全都是空号。这下桑云心除了有些失望,心里还有些隐隐的不安,事情未免太凑巧了。

秦嘉瑞已经退烧了,今天的状态好了不少,于是几人决定一起去卢思琪曾经住过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她留下的痕迹或者线索。

从村长家出来已经快五点了,四人加快脚步穿过医院后面的小树林,找到了村长说的那间宿舍。

和石溪村其他民房一样,也是砖石结构的平房。不同的是,房屋四周绕了一圈高高的水泥围墙,顶部插着尖锐的碎玻璃,防盗倒是做得不错,就是看上去很不美观。

大门是两扇有点变色掉漆的红色铁门,门上没有锁,微微开了一条缝。旁边的围墙上有一些脚印,上面有一块位置的碎玻璃已经被人敲碎磨平了。

孟景山上前一步推开大门,由于长时间没有修理,合页已经生锈,发出一阵难听的嘎吱声,谢向晨走在最后面龇着牙挠了挠耳朵。

院子里空荡荡的,连农具都没有一件,水泥地的裂缝里疯长出的野草是这里唯一的绿色。

从外面看不出什么来,几个人直接进了屋子。

房子里面的格局倒是和石溪村的民房有很大的区别,没有灶屋和猪圈茅房,与城里房子的布局差不多。

进大门就是一个客厅,里面什么家具都没有,左右各两间卧房,而正客厅对大门的是一间现代化厨房。

桑云心推开其中一个房间门,发现竟然还是个小标间,玄关处有一个西式小厨房,旁边一个干湿分离的卫生间,里面是个卧室和一个晾衣服的阳台。

所有的家具电器包括水龙头和洗手盆都不见了,地上到处是散落的水泥块。

桑云心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尘土味儿,问道:“这里面的东西是让人给偷了吧?”

孟景山跟在后面用手摸了摸墙面,回答道:“应该是。大门围墙有人翻过的痕迹,电器也是被暴力拆卸的。这些东西李大夫应该不会动,在石溪村也不实用,包括客厅的家具电器,很可能是被偷去卖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其他房间也是空的。”

不出所料,四个房间里面连张废纸都凑不齐。

桑云心不死心的又去厨房找了找,发现里面的抽油烟机管道都让人偷了,只剩下一个巨大柜子还在,因为是砖头砌的,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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