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二人赶往京城时,仿若此时的天气,侯府也是阴云密布。

宋雨晴落座在正厅,却只有几个丫鬟环绕身侧。

这些时日她时常一整日连季和光的身影都瞧不见。

侯府在排斥她,在宋如心离京后便让她觉着有如此作为。

丫鬟小心翼翼奉上了一杯热茶。

宋雨晴斜眼扫了她,而后笑了笑。

她抬手便将热茶打翻,尽数翻在丫鬟的身上。

奉茶的丫鬟吓得跪倒在地,宋雨晴却弯腰,伸手微抬她的下颌。

“上这么热的茶,是想烫死我吗?烫死了我,这侯府的女主人便轮到你头上了?”

宋雨晴的话没有由来,语气带着十足的幽怨与愤慨,她顺手给了丫鬟一耳光。

她不明白,宋如心只是一个野种罢了,离京了分明是件好事,为何季和光魂不守舍。

连季诚源也疏远了她,从前口口声声说想要她来当母亲,如今竟是连个笑脸都给不出来。

“贱人生出的亦是贱种。”

宋雨晴越想便越是恼怒,她忍不住出言怒骂,声音算不得小,在场的丫鬟都听了个清楚。

她很快便反应过来,若是方才的话传了出去,她辛苦在季和光面前维持的端庄也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方才你们听见什么了?”

宋雨晴出声询问,倒是又一副柔弱可人的模样,连语气都放缓了。

这些时日被她揪着出气的几个丫鬟却吓得身子都颤抖起来。

宋雨晴不想被旁人知晓,她每次动手都紧着瞧不出的位置来。

要么让丫鬟举着滚烫的茶杯跪在地上,要么在她们脑袋上放几本厚重到双手都难以长期拿稳的旧书,靠墙站着。

期间但凡有错漏,宋雨晴便会用簪子朝着她们不便示人的部位戳,戳得丫鬟们腿上满是一个个的小血孔。

眼见丫鬟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低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宋雨晴心中大为满意。

她的语气更加轻柔,还带着足以迷惑不知情之人的关切。

“我方才手滑了,没拿稳这茶杯,不成想让你连衣裳都湿了。”

“湿着衣裳怎好再待?万一冻病了便不好了。”

“快些下去换了吧。”

她端得一副善解人意的温和姿态,仿佛故意打翻茶杯的另有他人。

等人下去了,宋雨晴已是再坐不住。

她径直朝着书房而去,她倒要看看,季和光是否又在怀缅那个贱人。

如今这侯府夫人的位置是她的!

纵然季和光拖延到今日都不曾让她当正妻,但只要无新人进府,这一切不还是她说了算?

宋雨晴命人备了一碟点心,脚下的步子稳健,还时不时空出手来打开食盒摸摸温度。

她很快到了书房外,却被季和光安排的人拦在了门外。

宋雨晴气得袖中的手攥紧了,一口银牙咬了又咬,才勉强维持住面上的温柔小意。

“夫君可在房里?这些时日夫君连饭都不曾好好吃,我为夫君备了些点心。”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恰好拿捏着能让书房里的人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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