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不愿被瞧出此时的悔意,硬撑着不言语,他被撺掇着做下这些,并非不知严重程度。

但用一个下人的命,去给宋如心台阶下,季和光觉着划算极了。

更何况这下人一心寻死的事,也是他向宋雨晴确认过的,这鹤顶红他听说确实是姓刘的下人自己买来的。

季和光坏却蠢,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要有看似合理的借口,他便愿意不深究,顺着宋雨晴留的推手去做这些事。

如今不仅让宋雨晴阴毒的算计如了意,更是将她摘得一清二楚。

这些宋如心稍作思索便全想了明白,她更是觉着好笑,这两人之间的事情她不愿去管。

都是十足的恶人,只是一个善于端一副谦君子的模样,一个善于装作柔弱不能自理的心善小白花。

且留着他们互相唱戏。

宋如心的话让季和光有些退缩了,可宋雨晴心中不信,她自认做事做得足够隐秘,就算发现了蛛丝马迹,有几个下人帮衬着掩饰,也不会有任何大的影响。

“姐姐莫要说笑了,这些事情与我们侯府有什么干系?你若是有证据,大可以去大理寺卿为人鸣冤,只是我担心姐姐身上背着的案子,也不知姐姐如今分心成这般,还能不能寻些借口遮掩。”

宋雨晴边说边假意摸了摸手臂上还未曾好转的伤势,能够让季和光这般的伪君子心甘情愿为她出头,将那奶娘命人打死,这伤口可是帮了不小的忙。

季和光瞧见她摸手臂的动作,亦是想起了侯府潜入刺客的事,他虽说不相信宋如心一个女子有这样的能耐,但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昨日伤的是宋雨晴,也许明日伤的便是他了。

“你许是该忧心自己,莫要忘了当着众人向我道歉一事。”

“还有。”

宋如心眼神示意伙计准备赶人,随后才又看向他们,眼底的嫌恶半分不曾掩饰,她当真是受够了这些吸血的臭虫,一日都不曾得以安生。

“不知是不是相府的教养法子出了差错,侯府姨娘怎的见人便叫姐姐?这般攀关系的称呼,还是别再用了,省得让人觉着我与你有什么干系,平白令我降了身价。”

闻言宋雨晴气得脑袋都发昏,她险些要站不住,这贱人话里话外是说她一个妾室丢人现眼,正巧戳在了她的痛处上。

平妻又如何,说到底与妾室也并无差别,都过了那么长久的时日了,季和光也不曾将她扶正,反而是心心念念将宋如心迎回侯府,这点已是让宋雨晴怄气许久。

如今被宋如心指出妾室的身份,便更是难以忍耐心中的怒怼,只是不等她开口,打扮成药堂伙计的暗七便握着扫帚,一下又一下朝着侯府众人的脚底下扫过去,扫得他们连连后退,直至退出了药堂,退回了大街上,才收了力度。

“你你你……”

宋雨晴颤抖着手指过去,当即便要落下眼泪来,暗七却猛地一转身,眼不见为净了。

默许这一切发生的宋如心也不曾阻拦,得不到回应也无人搭理,侯府众人只硬撑着又待了一会儿,便灰溜溜地走了人。

“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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