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假道士骗人的证据,你再带上几个赵家村的证人,直接去官府便成。”
宋如心简短几句话便将一切都给安排妥当,随后她又将画好的路线图给了赵金山。
“这是药堂的位置,我名下不止一处药堂,图上画出来的那些都可以与村民们提,皆是不收银钱。”
赵金山一手药包一手图纸,觉着手心如同他此时的脸颊一般,烫得他只想躲起来。
“这……这这么……”
他磕磕绊绊说不出话来,宋如心看了眼他羞到黑红的脸,轻笑一声解了围。
“方才怪我时也瞧不出是个结巴啊?我不是那等不讲理之人,不必如此拘谨。”
赵金山点点头,连声夸赞了几句,又目送宋如心上了马车。
他并非成日里不去京城繁华之处的人,相反,为着寻到些带着赵家村村民一并赚银钱的活计,他常常往返,宋如心的名头现下仔细回忆,已是想了起来。
这宋如心可是药王谷的谷主,竟是甘愿亲自替他们这些旁人看不上的泥腿子治病。
并非赵金山自贬,是那眼高于顶之人数不胜数,令他实在难以相信,如同宋如心这般的人,还会这么平易近人。
一切都算告了个段落,在马车的晃荡中,宋如心只觉着有些困倦,她一眼便瞧见了同在马车中的伙计那不忿的神情,以及沈承颉留下的暗卫那意外的眼神。
她还不曾分说几句,便听见药堂伙计压不住怒意的高声道:“东家何必对这些白眼狼这般好,他们又不会念东家的情,走的时候还有几个不长眼的拦了我说些难听话!”
他实在是为宋如心觉着不值,什么好处都没拿,费心费力的替他们着想,竟然还要责怪东家。
闻言,比起伙计的愤慨,宋如心显得平和太多,她沉吟片刻,只说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是个大夫,治病救人虽算不上本分,也是遵从本心的行径,只要我问心无愧便是了。”
旁的,宋如心不想管,也没兴趣去听去看。
嘴长在旁人身上,她管不了那张嘴说些什么,不如别白费工夫,将精力只放在自己想做的事情上。
这番言论听得药堂伙计大为感慨,觉着东家当真是比旁人好太多太多。
昏昏沉沉的宋如心小憩了会儿,一路无话,马车行驶回了药堂里。
来去匆忙,药堂门外还堆着侯府找麻烦时留下的杂物,宋如心盯着看了会儿,心中忽的一动。
怎能让侯府什么代价也不付出呢?
这样下去,定然还会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无数次,反正他们闲得慌,烦扰宋如心这般的大忙人,受罪的只会是宋如心。
她沉吟片刻,便低声朝着暗卫说道:“是否能潜入侯府?将今日得来的三不绝放些到季和光饭菜中。”
不用多,指甲盖的三分之一便够,要不了季和光的命,让他难受些时日是完全足以。
早就看不惯侯府三番四次找麻烦的暗七赶在暗十开口前应下了,他绝对将这事儿做好,指不定还能与王爷邀功。
“宋姑娘放心,属下定然做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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