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吞咽,解毒丸入口即化。

这是宋如心特地改良的,毕竟不是所有的毒都能够给吞咽的机会,不少毒都能令人浑身乏力,将药丸扔到口中已是全部的力气,哪里还能吞咽。

药入口后,季诚源下意识便皱紧了眉头,看得宋母心中一紧,死死盯着宋如心,如此行径让宋雨晴瞧见了,她当即忧心道。

“姐姐这是给诚儿吃了什么?他怎的瞧着如此不舒坦,会不会是……”

不等宋雨晴说完,宋如心冷然的眼神便瞧了过去,让她有些失语,未出口的栽赃也尽数咽了回去。

见状,宋如心似笑非笑,稍稍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你若是觉着我会下毒,便应当管好了你的嘴,成日里说些令我不快的话,当心我真给你下毒,将你给毒哑了清净清净。”

这话听得宋雨晴当即脊背都发冷,她以己度人,觉着宋如心当真会寻到机会给她下毒,便带着哭腔娇弱地开口。

“姐姐你怎能如此对我?为何要朝我下毒。”

分明只是威胁,宋雨晴却说得活像是已然发生了般,当即将三个蠢货惹得如临大敌,宋母更是企图命人将宋如心钳制住,扭送大理寺。

只是这等闹剧还不曾得以展露,宋如钊便冷冷开了口:“我盯着她许久,也不见有亲近你的机会,如何能下毒?别自乱了阵脚。”

这冷意并非对着宋雨晴,而是对他跟前的宋如心。

不过那般短的时日未曾见过,宋如心便扬名京城了,身上的本事也令他捉摸不透,往日里对宋如心的轻蔑,如今近乎要一扫而空了。

闻言宋雨晴更是不甘,分明是她的亲兄长,为何不顺着她的话,早些将宋如心抓起来,她便能早些想法子为自己出口恶气。

再者说了,季诚源身上的毒都能解得如此轻易,许是这贱人当真要算计她呢?

她当即抹着泪往宋母怀里倚靠,那般柔弱的模样,惹得宋母心疼不已。

“母亲,我不该与夫君相见,更不该令夫君动了真情,姐姐竟是恨我到如此地步,我从前是万万不曾想过的。”

她这般矫揉造作,宋如心连看都不曾多看一眼,无异于唱戏给聋子听,更是让她火气蹭蹭直冒,眼底的怨毒也越发浓烈了。

宋如心总是如此,总是不将她当回事,分明她才是相府的千金,她应当拥有一切,被夺走这般多在乎的人事物,为何宋如心不气不恼不怨,一副可有可无的做派。

她不舒坦,她一旦瞧见宋如心那般平和的神情,便有股儿难言的恨意。

已是一无所有的宋如心,为何不像条狗般跪着祈求她高抬贵手?

宋雨晴压不住眼底的恨意,神情也有片刻的扭曲,只是在场众人如今的目光不是在季诚源身上,就是时不时转到宋如心身上,不曾有人注意到。

“他一个时辰内便会退烧,吃几日的清粥小菜便成了。”

宋如心不着心的嘱咐几句,药箱一背,再示意门口早已吓得浑身是汗的药堂伙计去收银子,便走出了屋子。

身后的宋雨晴阴毒地盯着她的背影,今日竟是又让宋如心全身而退。

她不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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