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季和光愣怔在原地,丫鬟确实只说她瞧见了宋如心进了天牢,未曾说过瞧见她与任何男子有亲密的行径。

随着季和光忽的沉默,被带到众人跟前的丫鬟也显得有些瑟缩,她紧张地连连看向季和光与宋雨晴所在的方向。

旁人都以为她是在等侯爷的吩咐,只有宋如心知晓,这丫鬟实则是在看宋雨晴的眼色,等她真正的主子给出吩咐来。

宋雨晴见将她揽在怀中的季和光沉默下来,心底的不满与怨怼难免有一小部分转移到了眼前的男子身上。

只得了宋如心一句话便失去了所有的法子,当真是没用。

她又恼又恨,若是现下的事又被宋如心全身而退,季和光多多少少也要对几次三番故作无意挑拨的她有些旁的看法了。

宋雨晴如何能忍得了?她分明恨得将指甲都折断了,面上仍是一副为宋如心着想的姿态。

“姐姐,此事还好是我的丫鬟瞧见了,若是旁人知晓你竟是去了天牢这等地方……怕就不会如同夫君般大度,只会当你与数不清的男子私会。”

能进天牢的确实多半是男子,至少宋如心这一趟不曾瞧见过女子的面孔,宋雨晴这是将话又绕了回来,她死咬着宋如心私会外男的荒唐话。

季和光原本都没了继续纠缠的念头,被这话一激,便更是不愿忍着心里的恼怒,手一挥,竟是要让人将宋如心直接押回侯府。

“我也是对你好脸色太多,事到如今你竟还执迷不悟,等回了侯府,我便将岳父岳母请来,好生评判你今日的所作所为。”

他冷了声音,脸色亦是难看,仿佛现下的宋如心并非只是被堵在了天牢门外,而是已然被捉奸。

瞧着眼前两人颠倒黑白,一张嘴便将事情说得仿若已是板上钉钉,宋如心觉着无比好笑。

“评判我今日所为?若不是你拖沓着不愿写下和离书,我此时早已是自由身。”

虽说现下也差别不大,但被侯府捏着把柄,日后的麻烦便注定要一桩又一件,接连不断。

“进个天牢罢了,竟是险些将永宁侯吓死,谁人能料到?我又不是神仙。”

宋如心的话只是稍作反击,还不曾全然还回去,便听得季和光脸色黑沉,他觉着被挖苦被讽刺了,心头的怒火蹭蹭往外冒。

“你!你当真是不可理喻!”

季和光怒声呵斥,却瞧见宋如心忽的拉近了与两人的距离,她的眼神不曾移开过,直看得他们心中发慌。

宋如心微微一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她轻启薄唇。

“可是忘了先前受的罪了?天道昭昭报应不爽,季和光你竟是连半点儿教训都不曾有,不怕哪日再有报应?”

这病症本就来得突然,又极为折磨,还害得季和光在奴仆跟前丢了脸,他此时听闻宋如心提及,便脸色猛地一白,嘴里侮辱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或许当真是天道报应呢?

季和光的冷汗自额角滑落,若是不曾做下亏心事,便不必为宋如心的话慌张,奈何他做下的亏心事一沓接一沓,哪里能真的不往心里去。

宋雨晴自然是听得清楚明白,她心念一动,觉着简直是瞌睡来了枕头,宋如心这是将把柄自己往她手里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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