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夫人一听顾庭容的话,觉出有些道理。
她不过是个内宅妇人,自从孙老爷去世后,她更是没和官家太太们有往来,对官场、对朝廷的事知之甚少。
她本也有意让顾庭容想办法为孙若谦谋官职,只是顾庭容一直病着,这才没张口。
如今她主动为孙若谦铺了路,那不是更好吗。
边疆的这场战事万众瞩目,这事她是知道轻重的。如果他们孙家大义捐钱帮军队赢了仗,那于名声、功绩上绝对是大大有利的!
反正花的都是顾庭容的钱,也没什么好心疼的。
转瞬之间,孙老夫人从刚才的痛心疾首,马上变得气定神闲了……
“你怎的不早说,就算是为谦儿的官途着想,你也可以事先和谦儿商量一下,你一个妇道人家,万一想岔了呢?”
顾庭容道:“我确实也不敢肯定事情能不能成,左右用的是我自己的嫁妆,就算事情没成,白费的也是我的钱,不会对孙府有什么损失,所以我就没说。等事成那日再让夫君知晓,岂不惊喜吗?”
孙老夫人面色一讪,那是顾庭容的嫁妆,按理她是不能干涉的。
“按你所说,这事也不一定能成。要说这场仗也打了许久了,到现在都没准信传回,别是要败吧?”那岂不是银子打了水漂?
顾庭容不能说她已得知了消息,只说:“孟将军骁勇善战,从无败绩,我相信他一定会赢的。且等等消息吧。”
在事情没定之前,孙老夫人还持保留意见,但到底是没再对顾庭容甩脸色了。可孙如珠却并不接受顾庭容的说词,想再反驳,被孙老夫人制止了。
等顾庭容离开万松院,孙如珠才说:“母亲,你还真信她说的啊?”
“信不信的也不差几天功夫,边疆的战事总会结束的,如果这场仗输了,那我们孙府没了功劳,你哥哥没能得到好官职,这些账我会一起算到顾氏头上。”
孙如珠心里仍气着,可见母亲只一心为哥哥着想,她也就不再多说。
反正在母亲心里,只要对哥哥有好处,花多少钱都值得,哪里在乎她过的好不好?
回了春归堂后,顾庭容就唤了元嬷嬷来。
“去查查孙如珠怎么知道我把铺子卖掉的事的。”
元嬷嬷领命就去。
玉照说:“小姐,在万松院时你拦着我做什么?大姑娘说话实在太过分了!说小姐你不会节俭度日,也不看看平日是谁搜刮小姐的嫁妆首饰,又是谁平日吃穿用度奢靡的?而小姐却要每日为府里的生计绞尽脑汁,吃穿用度比在顾府时大大不如。亏的她花的还是小姐的银子呢,也真好意思说出来!”
“我知道你气什么,我惹恼她们不要紧,她们现在还不敢拿我怎么样。可你不行,你是个丫环,她们敢随意对付你。不管如何,你可得给我保住了性命。”上一世玉照就被那几个毒妇暗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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