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孙若谦可谓是春风得意,因为送粮草的事水涨船高,大家都说他会被皇上褒奖重用,都来巴结他。每天结交不同的人,一时间认识了不少官家子弟。

应酬完了也不回府,就睡在槐花胡同秦如烟那儿。

因为儿子已经入了孙府的关系,秦如烟日日见不到儿子,另一面又担心孙老夫人变卦,不同意让她进府,整日忧心忡忡,在面对孙若谦时,也难掩焦色。

起初孙若谦日日陪伴秦如烟,正是为了安抚她。可日子久了,见秦如烟天天忧愁着脸,他也看着没了心情。好在三年多的感情在,孙若谦对她多有忍让。

这日天色已晚,孙若谦刚赴了一场酒局才姗姗来迟。

秦如烟亲自为他宽衣,却见孙若谦衣袖上沾了红色。便是他通身的脂粉味,秦如烟也猜到那衣袖上沾的是女子的口脂,立时脸色沉了下来。

“快些宽衣,我困了。”孙若谦还等着秦如烟宽衣,见她久不动作,才知秦如烟闷声坐下了没理他。

“怎么了?可是又想昱儿了?你放心,昱儿由我母亲照看着,下人照料的可仔细了,他如今是府里最金贵的主子,比在你这儿还照顾的好呢。那个顾氏,病秧子一个,整日关在她的春归堂里,从不出门,更加没见过昱儿,不会把我们的昱儿抢走的。”这些宽慰的话他来回说了十几日了,简直倒背如流,他都厌烦再说了。

“我不是为这事。”

“那是何事?”孙若谦皱了皱眉,显出不耐烦来。

秦如烟的心顿时一凉,若是以前,孙若谦见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定然会绞尽脑汁来哄的。可如今她这么明显的表情,他不仅不上心,还露出不耐烦来。

她不担心府里那个女人,可外头的女人就不好说了。

“我知道最近你的应酬多,巴结你的人也不少,你就算日日喝醉了回来,我都不会多问一句。你这是为了我们未来的日子好才应酬的,这是你们大老爷们的正事。可你喝酒归喝酒,不该……不该……”秦如烟抽泣起来。

“不该什么?你倒是说啊。”

“不该在那些地方找女人啊!”

孙若谦一愣,随机脑中恢复点清醒,想起来今晚的酒宴上有几个莺莺燕燕伺候着,那是主人家特意在漫香坊请的舞妓,给他们助兴,添添乐趣。

他身边确实也有两个舞妓伺候着,不过是倒酒布菜,若要进一步举动,他可是推拒的。清白姑娘也就算了,青楼楚馆出来的,他怎会沾染?

“没去那些地方,是酒楼里吃的席,有舞妓在旁布菜而已。许是她们脂粉味重,熏到我身上了。”细闻自己身上,确实有女子的脂粉味。如烟向来心细,定然是闻到味道才误会了。

秦如烟仍是委屈地指着孙若谦衣服一角道:“只是布菜,怎么衣服上还能沾上她们的口脂?”

孙若谦一看,还真有一抹红色。

“许是蹭到了,但我绝没有和她们发生什么。”

“孙郎,如今你也要拿话骗我了吗?我没名没分地跟了你四年,就是你处境困难时,我都没说过半句怨言。那是因为我真心爱着你,我以为你也是如此待我的,我们不是应该坦诚相交吗?为什么你现在不愿和我说实话了?”秦如烟伤心地落了泪。

最近孙若谦见了太多秦如烟的泪了,以前见她落泪,他的心就不自觉地软了,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好好怜惜。可如今见她落泪,总觉烦躁的很,怎么她有那么多泪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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