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如珠一直安静地在一旁听着,几次想插话进来,都因惧怕孙若谦给忍住了。

不管是母亲的私房钱,还是父亲传下的田产铺子,都有她孙如珠的一份,哪能哥哥说用就用?

现在哥哥竟然还要用母亲的嫁妆,那些嫁妆,将来可是要给她出嫁用的,哥哥要用她将来的嫁妆,她可忍不了!

“母亲,那可是……”

孙如珠才开口,就被孙老夫人抬手制止了。

“我当年能有多少陪嫁?行了,你既非要再拿四百两纳妾,我就想法子给你凑。可等你顺利把秦氏纳进门后,我就不再管府中之事了,不论是你管还是顾氏管,你们自去商量去,我是没本事再管了。”

孙若谦自知对不住母亲,只能点头称是。

等孙若谦走后,孙如珠才埋怨孙老夫人。

“母亲,我眼看就要十九了,我的婚事才是最紧要的。您不为我的婚事着想,却只想着给哥哥纳妾。你以前还说给我留了嫁妆的,现在把你的私房钱给哥哥四百两,那我的嫁妆……”孙如珠委屈地掉下了眼泪。

孙老夫人心里对孙若谦也有不满,可到底是儿子,还是要比女儿重要的,只能劝孙如珠:“咱们孙家的香火,是要靠你哥哥传下去的,那秦氏正怀着你哥哥的骨肉,只能紧着她来。左右你哥哥现在入了皇上的眼,很快会当官的,等他有了俸禄,我必定让他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

这话孙如珠就这么一听,却不敢信。

她算是看明白了,在母亲心里,她们这些做女儿的,根本没法和哥哥比。她的婚事,也没法指望他们了。

还有那个秦氏,竟然已经怀了子嗣,真是下贱胚子!

就算日后进了府,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到了约定的时间,秦家人早早上门了。门房早就得了孙若谦的吩咐,一看到秦家人,就殷勤地迎进花厅去。

孙老夫人千般不舍,万般肉痛地拿出了自己存下的四百两银子,再加上顾庭容之前出的一百两,正好五百两银子,银光闪闪地放到秦家人面前。

秦本利一家子的眼睛都看直了,他们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而且这些银子是属于他们的!

“嘿嘿,以后咱们就是亲家了,常来常往啊。”

看着秦本利与昨日截然不同的嘴脸,孙老夫人满腹恶心。

“不过是做妾而已,还谈不上亲家。银子你们已经收了,赶紧画了押,一起去衙门做个登记吧。”

“放心放心,该办什么手续我自然会照办的。不过你看我这一身穿的,又脏又破,要是跟你们去衙门,岂不丢你们孙家的脸?我们先去街上置办点行头,打扮的稳重些再和你们去衙门办,如何?”

“哪里讲究这些,现在就去将手续办了。”不过买个妾而已。

“对你来说是纳妾,可对我们来说可是嫁女儿呢,就算不能八抬大轿行成亲礼,我们做爹娘的,难道不能穿的像样点,给女儿长长脸?”秦本利笑脸一秒变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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