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官兵赶到了,他们包围了温哲亭。
苏行那冰冷的声音紧接着传来,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与得意:“三哥,你可真是让小弟好找啊。
这一年多来,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可把我给急坏了。
如今,豫安侯府的余孽就只剩下你自己,你说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要不是皇上有旨要见你,我真想此刻就送你去地下,也好让你早日解脱。”
苏行骑在马上,脸上挂着一抹阴险的笑容。
温哲亭缓缓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狠狠的瞪着苏行,没说一句话。
“看三哥这满身的戾气,我真怕你会对陛下不利。
为了陛下的安全,小弟今日就得罪了。”
苏行说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来人,给我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不要,不要啊,苏行,你个卑鄙小人!你住手!你住手!” 温慧婉听到苏行的话,心急如焚,她撕心裂肺地喊着,双手拼命的去拉温哲亭,却依旧碰不到三哥的一片袖子。
官兵们应声称是,然后向温哲亭走去。
其中一名官兵走到温哲亭身边,举起了手中的刀……就在此时,几个黑衣人忽然出现,他们将温哲亭护在中间。
“来的好,给我抓住他们!” 苏行见状,大声喊道。
一个黑衣人将温哲亭背起,转身就跑,其他黑衣人则留在原地,阻隔官兵们……
温慧婉想跟上黑衣人,可是她感到头一阵眩晕,眼前渐渐模糊起来。
猛的,她睁开了眼睛,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
温慧婉呆呆地躺在床上没有动,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眼神中还残留着惊恐的神色。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地回过神来,心中却依旧被噩梦的阴影所笼罩。
上元节,苏行,三哥,豫安侯府最后一人!
难道她梦到的,是上辈子她死去后发生的事?
那黑衣人是谁?
三哥最后到底如何了?
温慧婉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轻轻的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月夏伺候温慧婉起身时,发现小姐的被褥被汗浸湿了,枕边也有湿漉漉的痕迹。
月夏一阵心疼,小姐定是做噩梦了。
任谁在鬼门关口走一遭,恐怕都会心神不宁,难以安睡。
更何况,像小姐这样从小就养尊处优、金枝玉叶的侯府嫡女呢。
温慧婉昨夜睡的很不安稳,眼下隐隐浮现一层淡淡的青色,月夏仔细的为小姐上妆。
温慧婉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心道:这副身子好在是年轻,用粉轻轻的遮盖几下,眼下的淤青便看不出来了。
吃过早饭,温慧婉心下安定了许多,便和往常一样,先去了母亲的春水居。
侯夫人周氏见到女儿来了,先是看了看温慧婉脖颈上的伤,见颜色又淡了一些,当下安心了不少。
“昨日你父亲回府后,你三叔给了你父亲四千两银票,说是替素素给你道歉,你父亲把银票收下了。”
周氏边说,边从一旁拿过银票递给女儿。
“我和你父亲都觉得你长大了,圣旨已下,母亲能留你在家得日子,也就这两年了。
我和你父亲决定,将这银子交给你自己掌管。
婉儿,四千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你自己心下要有数,不可拿到钱,就出去乱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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